「帶來了。」唐老三沉聲道。
「帶上來。」嶸帝面露殺意,膽敢劫賑災銀子的人,就應該千刀萬剮。
很快的一個姑娘被帶了上來。
她穿着粗布衣服,乍一看就像是鄉下的村姑一般。
只不過,朝堂上眾位大臣的眼睛是毒辣的,仔仔細細的在女人的身上掃過,就看出來,這姑娘不是一個吃過苦的。
那雙手皮膚細膩,沒有村姑常年幹活兒的粗糙。
更別說那張臉,哪裏有半點兒在鄉下勞作經過風吹日曬的摧殘?
長公主看着那個姑娘,雙眼有些疑惑,隨後,她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瞅着。
「民女見過陛下。」那個姑娘跪倒在地,行禮。
「你劫了賑災的銀子?」嶸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那個姑娘陡然的大哭起來:「陛下,民女冤枉!」
「民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家中好好的,突然幾位大人就闖入民女家中,將民女給抓了起來。」
「還不停的說民女是劫走銀子的罪人。」
「陛下,民女老老實實的在家中,根本就不知道什麼銀子的事情。」
「民女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劫走朝廷的銀子?」
「陛下,求您還民女一個清白啊!」
姑娘苦苦喊冤,她的話,讓嶸帝看向了唐老三問道:「你說她是劫走銀子的罪魁禍首,你可有證據?」
唐老三含笑點頭:「自然是有的。」
說着,唐老三就將一份份口供拿了出來:「這是證人的證詞。」
胡公公趕忙的過去,將口供拿了過來,呈給嶸帝。
嶸帝拿過去看了起來,唐老三繼續說道:「這是那女子家人的口供。」
嶸帝仔仔細細的看完了,疑惑的問道:「這些口供只能證明他們家修房子了,還有什麼?」
唐老三笑着說道:「陛下,您仔細看。口供中所言,他們家人都在忙着蓋房子,但是,並沒有嫌犯的行蹤。」
「她每次都說是去鎮上買吃的給家裏人,但是,離開的那些時間,她去做什麼了?」
「她明明可以在鎮上訂了飯菜,讓店裏夥計給送來的,但是她沒有。」
「偏偏要一天兩三趟的往鎮上跑。」
「整天的不見影子。」
殿內的眾人一聽,全都蒙了。
這算什麼證據?
嶸帝猛地一拍桌子:「胡鬧!」
那個姑娘高聲哭喊着:「陛下,民女冤枉!」
「唐老三,你就是這樣敷衍朕的嗎?」嶸帝怒氣沖沖的質問道。
嶸帝的火氣,讓鎮國公心裏一緊,他趕忙的看向了自己的孫女。
卻發現唐曉曉面色如常,絲毫沒有緊張的意思。
鎮國公就就這麼突然的冷靜了下來。
「唐老三,你竟然隨隨便便的拿一個無辜之人來搪塞陛下,你這是何意?」長公主怒斥道。
「這麼多人徹查此事,就算是沒有解決,也沒有一個膽敢如此糊弄陛下的。想不到你竟敢」
「長公主,那五十萬兩紋銀還在殿外。紋銀之上,還有國庫的印記,做不得假的。」唐老三不緊不慢的說道。
一句話就把長公主給噎了回去。
銀子都被唐老三找回來了,這事情還能有假?
「朕記得是山中盜匪做的這件事情。其他的盜匪已經伏誅,唯有當時的頭目內訌中被殺,這才沒有了銀子的下落。」
「銀子你是找回來了,但是,隨隨便便的找這麼一個人來說她是罪魁禍首唐老三,你這樣的說法,豈不是可笑?」
「陛下。」唐老三拱手道,「這就不得不說一說銀子被劫走的事情了。」
「賑災的銀子,有官兵把手,是要送到災區去的。」
「如此重要的事情,一路護送的官兵自然是小心謹慎。」
「但是,那些盜匪卻好像早有準備一般,相當的熟悉官兵的佈防安排,以及那些官兵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