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疼痛,到底是讓楚琴心的腦子清醒了幾分。
顧言君對着楚琴心不停的使眼色,楚琴心這才猛地反應上來,現在可不是跟唐曉曉較勁的時候。
要是唐曉曉真的找到陛下的話,別說是她父親了,就是她夫家外祖家也都會毫不猶豫的捨棄她。
楚琴心心裏那叫一個憋屈啊!
「琴心,趕快跟唐小姐說一說,你並沒有那個意思。」楚雲澤見到楚琴心的眼神清明了幾分,知道她恢復一些理智了。
他趕忙的推了楚琴心一把。
要是楚琴心還跟唐曉曉叫板,說不定,連他都要被連累。
他可不想放着好好的世子不當,被他父親給趕出去。
楚雲澤放開了手,楚琴心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擠出來一個笑容,解釋道:「唐小姐,你誤會我了。」
「剛才我的意思是說」
「不用說了。」唐曉曉一抬手,阻止了楚琴心的話。
楚琴心一下子就急了:「唐小姐,你怎麼連解釋都不讓我解釋呢?」
「我剛才是魯莽了,說話太着急。我這都給你認錯了,你就連一個讓我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嗎?我剛才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說,你想怎麼解釋,我都知道。」唐曉曉打斷了楚琴心的話,笑着說道,「其實,我就算是看在安安哥哥的面子上,也不會將剛才的事情,說給陛下聽的。」
「你們兄妹不是個東西,但是,信王畢竟是安安哥哥的親爹。」
「安安哥哥孝順,我當然要照顧一下安安哥哥的情緒了。」
楚瑞安笑了:「曉曉,你對我真好。」
「那不是應該的?你對我也好呀。」唐曉曉回給楚瑞安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
「我之所以那樣說,是想告訴你,我要是想弄死你,就跟捻死一隻螞蟻一樣。」唐曉曉一轉頭,對上楚琴心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陡然轉變。
從剛才的溫柔似水,變為了冷厲嘲諷。
「你不就是想打壓我嗎?看不起我村姑的身份嗎?」唐曉曉看着五官氣到扭曲的楚琴心笑眯眯的說道,「你這麼看不起我,最後還不是要給我跪下?」
「感覺怎麼樣啊?」
「你」楚琴心剛要爆發,楚雲澤猛地一扯她的胳膊,用眼神無聲的警告,別發瘋!
楚琴心到了嘴邊,想要罵人的話,全都被生生的吞了回去。
那感覺,真的是難受的要爆炸了!
「憋屈吧?恨不得活剮了我是不是?」唐曉曉可是一點兒都沒客氣,優哉游哉的靠在椅背上笑呵呵的瞅着楚琴心。
「我啊,就是喜歡你看不慣我,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多有意思啊。」
「你說是不是?」
「琴心、琴心!」楚雲澤一把扶住突然軟倒在地的楚琴心。
唐曉曉挑了挑眉:「這就暈了?氣量不行啊。」
「快,把小姐扶到旁邊的廂房去。」顧言君焦急的招呼着旁邊的丫鬟。
她倒不是真的這麼關心楚琴心,而是,趁着這個機會,她可以站起來。
剛才顧言君他們過來,也是帶着丫鬟的。
如今楚琴心暈過去了,楚娘子自然也不好趕人,讓院子裏的婆子帶着他們去旁邊的廂房。
等到他們三個離開了,信王這才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曉曉,讓你見笑了。」
「信王爺,這又不是你的錯,你沒必要為他們覺得不好意思。」唐曉曉聳了聳肩說道。
「是我從小沒教好他們。」信王愧疚的說道。
子不教父之過。
他後來也教了,只是,就是沒教好。
「這種不懂事的,有的就是教不好的。當長輩的,知道自己孩子不對就行了。」唐曉曉在這方面還是很明白的。
熊孩子沒問題,主要的問題在熊家長身上。
孩子還沒定性的時候,家長要是努力教,還是可以改過來。
但是有的那種孩子年紀大了,已經定性了,別說是家長教了,就是被觸犯了律法被關起來,也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