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條路都認得,不過從北邊又帶來一批人,這地方,是真要熱鬧起來了,這麼大的城市,真不知道咱們能不能拿下來。」
劉石嘆道:「我原先也沒個譜,如今看來,只要人人知書達理,我們驗證律法,賞必明,罰必信,外面還有強敵環視,暫時是絕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走吧,不管怎麼說,先去看看友七吧,他現在一定在暗自罵我們兩個不仗義了。」
何陸道:「那怕是避免不了,不過罵歸罵,當初同意了跟我們走這條路,他就上了這趟船,現在想後悔,那可來不及了,以後,還有得苦要吃呢!」
劉石說:「得了,咱們這又不是做攔路剪徑的山賊,又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你怎麼把話說成這樣了,到了,他說什麼來着?不見我們?」
這耕戰村堂堂一把手和二把手,那是正兒八經的損友,一邊說就一邊強行闖了進去,卻見陸友七消瘦了許多,正坐在台子前翻一本書哩。
「嘖,不是說了不見你們嘛,還有你,死胖子,你到底能不能靠譜一點?什麼都這麼甩過來,我都感覺要壽終正寢了!」陸友七有氣沒力地說。
「嚇,哪有那麼嚴重嘛,不就是安撫一些心靈受了傷害的百姓么,這時就是你的專長才交給你的嘛,我說你是不知道,我和老何啊,在那邊的事情可一點也不簡單……」劉石還不知道人家的意思呢,嬉皮笑臉就解釋道。
陸友七放下書站起來說:「你怕是不知道吧,當時何陸設局,讓這些民兵出手,親自保衛自己的家園,以便從心中確定自己當家做主的地位時,差點出大事了!陸芳妤領女兵殺出去,雖說擊退了金兵,可是她卻萌生死志,一人就往亂軍叢中殺了進去!」
劉石以手扶額,喃喃自語道:「陸芳妤……對,這丫頭從什麼時候起就不對勁了,我老早就注意了,可是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鬼東西,居然沒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這真是罪過了……」
陸友七道:「什麼時候,還不是你們那次從臨安回來的時候,我就不明白了,你這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怎麼會去那個妖女幽會!如果女兵初戰就主將陣亡,那會帶來多大的影響?雖然當時她說沒事了,但是依然是一副遲鈍的模樣。」
何陸搖搖頭說:「這丫頭也真是,不過這事我們還真不懂,現在你怎麼看?」
劉石說:「怎麼看?怎麼看也不對勁啊,這事我解釋過,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嘛,這……算了,抽空讓桂蘭去和她說說,我記得這傢伙雖然橫,還是挺怕桂蘭的。」
一時間大家就靜了下來,何陸問道:「因為金人犯境,這半年很多事情都受到了影響,我們離開這段時間城內外的生產如何了,說實話,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人要吃飯,又被金人騷擾不小,我還真有些擔心呢。」
陸友七道:「有時間擔心,咱們一同去看一看吧,那些賊反覆騷擾,造成的影響不小,但是擊敗金人後大家自信多了,後面做事也積極多了,按照之前的計劃,局勢穩定下來,我們就要將這些田地分派出去,讓他們真正做土地的主人呢。」
劉石道:「說起來,就算土地分了出去,我們的耕種模式也不是一家就能種一片的,最少要幾戶人家分工合作,有人犁地有人灌溉才能穩當,別說,幾個月了沒下地,還真想去幹活呢!」
何陸道:「別瞎想別的,你還是將你那團亂麻般的事情想辦法解決了才說!」
這一行人就出門上馬,準備去觀察耕戰城開闢出來的田地,而無巧不成書,就在這天,一名穿着粗布短衫,帶着斗笠,背着一柄寶刀的不速之客,光臨了耕戰城數千頃的耕地。
「老丈,這莊稼長勢真不錯呢,這一片都是您家的土地麼?」一開口,聽聲音居然是個少年人。
「咳,年輕人說笑了,我老兒哪有這麼大的本事,開得了這麼大一片土地!」老人家樂呵呵地回答他。
「這樣啊,那這土地是誰家的,你們都是請來的佃戶麼,這麼好的長勢,一季下來能分到多少糧?」
老人家笑道:「哪有誰家的,我們這麼多人,耕的都是城裏的地,產的全是城裏的糧,有人做飯的,保管都有吃,要分糧做什麼?」
把斗笠抬起,露出了沈裕民那張臉:「什麼?那豈不是,
第三百二十九章 剪不斷、理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