礎的人都是累到手腳都抬不動了,揮舞槍棒和下地干農活活動的關節部位並不相同,看來練功習武的辛苦,不比他們在土地里揮汗如土時輕多少。
這種天氣白天極短,午飯過去沒多久,天色就漸黑了,這種日子也不能抹黑訓練,而且大部分新兵也承受不了如此高強度的訓練,便提前收隊了,儘管村子為每個人都建了房子,但是入伍的人卻要和正常的軍隊一樣住在營帳里。
晚飯過去,這麼多人就聚在一起自然免不了吹牛胡侃、談天說地了,人人都把話揀大了說,夢想着以後學好武藝,就能建功立業,做出一番大事業來,當真是其樂融融,志氣沖天。
劉石也和這些人一起談笑風生,十分得意,此時一天都沒出現的李桂蘭突然走了過來對他說:「聊得好開心那,你是不是也想要那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呢,你要的這些我都幫你弄好了哦,拿好!」
丟下一本寫滿了很大的字跡的冊子,她就離開了軍營,讓劉石在寒風中一陣頭疼。
「那麼各位兄弟們,如今寒冬日短,夜間不宜操練,加上大家只強身健體、磨鍊筋骨,也認識不了穴位,了解不了經脈走向,以後要練上乘武功也無從下手,所以劉某擅自做主,為大家做了個計較,不知道各位可否一聽?」他的聲音傳遍了軍營。
「那還用說,要做什麼村長說就是,我們絕無半點異議!」大家都異口同聲回答他。
劉石笑道:「大家答覆得這麼快,這件事可不像舞棒弄槍那麼簡單!」
「那還用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要是太簡單了,也不需村長耗費苦心那。」何陸應到,其他人紛紛大聲附和,表示支持。
「各位既然都這麼錯愛劉某,那我也就厚着臉皮作一次主張了,為了讓大家以後都能修煉內功,咱們就乘這段時間日短夜長,夜間抓緊多認幾個字,字識得多了,筋骨強健後內功就能水到渠成了。」
這一下可沒那麼多人呼應他了,但是前面都把話說得滿了,套都已經上了,又有誰可以在這個時候反悔呢?而且有內力的人還真都認識字,窮文富武嘛,交流一下後,很多人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難得村長有此心,我等年齡卻大了,只怕不如牙牙學子學得快。」
劉石笑道:「這一點還請各位大膽放心,我已讓桂蘭專門整理過了,只讓大家學些生活常用的字,並能讀懂穴位秘籍就足夠了,保證十分簡單易學。另外這裏多少也有以前能看書識字的人物,便要辛苦些幫忙做個先生,指點下旁人了。
「只是還有句話說在前面,以後行伍練兵,手上功夫是重要,這識字習文卻也是大事,到時候讀書不行,修不了內功的人,怕是再勇猛也只能做個末節了!」
這事情影響就大了,哪怕是最厭惡文化的漢子,也不願意拿自己在軍隊中的未來開玩笑,他們終於統一了意見,要好好學習文化,認字讀書。
於是他就翻開那本書籍,從生活中的各種常識開始,用簡體把這些字一個一個教給這些人,一如當時教李桂蘭,那有些學究出身,或者讀過私塾的人,多少都對這些簡化過的字心生鄙夷,但是這裏連寫字都只能拿根小樹枝在地上劃的,哪裏有他們高傲的地方呢?
而就在中州進入這片群山的口子那邊,眼看着天要全黑了,陸芳妤便準備回去了,一邊準備動身,她一邊邊對陸二叔說:「劉石叫咱們還是要注意山口的來人,你說他就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這種天氣里寒氣逼人,山上嚴寒更甚,哪裏還會有人前來?」
陸二叔說:「我也說不準他在想什麼,不過他既然說了,發現有不必放倒消息樹的人來時,就必須通知給他本人,想必不是什麼簡單事情,只怕另有關聯,反正現下也就咱們也樂得偷閒,何必去多想?」
陸芳妤有些氣不順地說:「要說我們在這裏這麼久了,許多大事也都是參與了的,現在族人們都被穩住了,怎麼就這般對待我們?說起來你以前也在江湖上也是個俠士,我們的武功也不比那些小兵差啊,守山打仗也不帶我們,這時候也安排咱們偷閒,真沒意思。」
陸二叔說:「比起那些尋常軍漢,普通百姓,我教你的那幾手是足夠防身自衛的了,可是這村子裏不說劉石、何陸那幾個,就是那個李桂蘭的武藝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