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另外一位元神修士。」那中年人眉頭一挑,語氣中卻帶着幾分挑釁,「怎麼,你要多管閒事?」
張大河亮出了自己的遊星令。
看到遊星令,中年人的臉色終於有了幾分變化。
「原來是監天司的夜遊,你要替他說情?」
若是這人識趣的話,終究是要給監天司兩分薄面的。
「你的徒弟惡語傷人在先,如今已經死了幾人,此事便過去吧。」張大河拱了拱手,說道,「他們是前線的將士,不該在此喪命。」
中年人微微眯眼。
「我若是不願呢?」
張大河也不怵,說道:「即便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此事上報上去,監天司總會給他們討回公道的,即便是飛雲宗也保不住你。」
「哈哈,好大的口氣!區區一個夜遊境的遊星官也敢在此大放厥詞!幾個凡人將士比得上我的徒兒?笑話!」
話音落下,中年人一揮手,一道氣勁驟然出現。
桌旁的幾名士兵在同一時間被削掉了腦袋。
看到這一幕,宋濂怒吼一聲就想出手,但還不等他有所動作,那中年人又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噗!
宋濂重重的摔倒在地。
這還沒完,中年人眼帶厲色,又是一腳踢來,宋濂哪還有抵擋的可能,只聽一聲悶響,宋濂的丹田直接被踹破,一身修為付之東流。
張大河沒法看下去了,身後背着的長刀猛地出鞘,一刀砍向那中年人,刀鋒之上帶着刀芒,勁風吹得中年人的衣服獵獵作響。
「呵,不自量力。」中年人冷笑一聲,身形突然變幻,不見了蹤影。
見狀,張大河頓時一驚,心中警鈴大作。
猛地回頭,卻看到一隻手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大秦的走狗也敢在我面前猖狂,本來還想饒你一命來着,既然這麼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下一刻,張大河就感到自己難以呼吸,他的喉嚨已經被他中年人死死掐住。
「如何?此時此刻,你還敢問我要面子嗎?你配嗎?」
張大河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愈發的困難。
他努力的扭頭,看向自己還在角落裏的妹妹。
張小小眼中滿是驚慌和擔憂,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看到這一幕,張大河終於後悔了。
他不該出這個頭的。
他死便死了,可是妹妹該怎麼辦,好不容易逃到這裏,就這樣交代在這裏,前面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對對不起。」張大河看着妹妹,努力的說着。
聽到這話,那中年人也扭頭看向角落裏的小姑娘。
「帶着個拖油瓶,還敢替人出頭?」中年人嗤笑道,「真是愚蠢。」
「說得對。」
一道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
緊接着,一個長髮夾雜着灰白的年輕人,手中拿着張開的紙扇護在頭頂,有些狼狽的小跑着來到了客棧的大堂之中。
「諸位,外面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