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奴。
除此之外,便就是對皇帝手段的肯定。
當然除了這些,對陳王的緬懷才是更大範圍的,茶樓里說書的有敏銳的,在確知消息後立刻把曲目改成陳王南征北戰之魄力,陳王妃巾幗不讓鬚眉之英勇,就是有並不熟絡這些典故的,也現編現造,弄出些讓人聽得熱血沸騰的軼事來。
以鳳翔社為首的幾家大戲社,當日的戲目也改成了《精忠報國》《岳母刺字》一類,由於缺少現成的關於陳王伉儷原事跡的戲本,於是街頭潦倒的書生突然也成了各戲班搶手的大紅人,那些本來就以寫曲為生的文人,則成為了各大戲社裏的座上賓。
因着科舉會試即將到來,京師里聚集着許多學子,更有風雅的騷客們聚集在樓台會館,一面感懷着日月新天,一面以古往今來的忠臣良將為題賦起了詩詞。而詩詞界翹楚——沈閣老府上三爺沈宦,更是成為了這股風潮里的風雲人物。
沈雁聽得這些訊息,樂得胃口大開,竟是比往日更多吃了兩碗飯!
陳王府不但是她的婆家,而且還曾與她的外公舅舅以及母親淵源頗深,如果周高祖與承慶帝不這麼心狠手辣,到如今他們相互之間不知會有多麼親近!華氏有韓稷的姑姑為手帕交,不知道又要少受多少苦頭?如今終於揮去了陰霾,聽到這些消息,她有什麼理由不驕傲?不自豪?
前院裏他們喝酒到太陽西斜,散場後韓稷便醉醺醺的回了房。魏國公到底持重,雖然也是酒氣撲鼻,但神智腳步都還十分清醒。他派了駱威過來傳話給沈雁:「國公爺讓奶奶不必擔心,方才已經議過,世子的身世等法會做完大夥便會同去跟皇上說明。」
沈雁心裏確是揣着這事的,聽得魏國公已有了安排,也就安了心。
接下來幾日便又忙着處理些手尾,總歸呆在家裏的時間已不多。
柳亞澤行刑那日韓稷自薦作了監刑官,柳家七口在他震天響的號喝聲下人落了地。
當然同時還有一批官員下馬,但相形之下,又不值一提了。
此事一完,中秋前夕宮裏又有旨意,八月廿一日在相國寺舉辦要水陸法會,到時候朝官命婦都得去,沈雁一看日子恰好差不多是會試之時,便就先行整理好給華正薇的添妝禮,乘轎到了華府。
陳王案能翻,最高興的人除了韓稷和沈雁之外,當然還有華鈞成。
擔了這麼多年的心,就是不算從前那些年,從沈雁把承慶帝意圖把華家滅門抄斬的事告訴他們時起到如今,也已經有五六年,這兩千來個日夜裏,華鈞成夫婦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也沒有放過一天心,直到這日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闔家上下才算是把心放回了肚裏。
劉夫人和劉績在京本有宅子,但房子太大住着也冷清,於是就現成在華底隔壁買了幢三進的住下來。華鈞成原是要讓他們母子住到府里的,華氏因為考慮到兒女們皆定了親,同住一個屋檐並不像話,於是便打消了這念頭。
劉家長居金陵,對陳王的感情愈加比北直隸的百姓要深,這次上京沒想到聽得這樣的好消息,劉夫人連忙遣劉績寫信回府,告知這個好消息。
沈雁到達華府的時候,劉夫人正和華夫人說起金陵那邊得知陳王府平反之後的喜悅之情,原來金陵那邊對於此事的反應竟然比京師還要火熱些。
「這都是托老天爺的福。」華夫人合十望天,感慨地道,「到底人在做天在看,當今皇上生就一顆大慈大悲之心,也有一顆仁愛天下之心,往後我們大周子民,真真是可以安居樂業了。」
「誰說不是?!」劉夫人笑道:「我還想着這是我們績兒的福份,今年成親之喜,要下恩科之時又遇上這樣的明君,來日這些讀書人若是不努力報效朝廷,也辜負了老天爺的恩德了。」說罷她又感慨地面向沈雁:「當然這一切也多虧了我們世子,若不是世子英武果決,這一天只怕還要遲來些。」
華夫人牽着沈雁的手而笑,面上的喜悅如同天上的雲彩,絢麗又奪目。
宮裏趙雋這些日子也密切注意着坊間輿論,就連在御花園裏弈棋時也若有所思在笑。
陸銘蘭撩開桂花枝走過來時,也忍不住彎了唇,「什麼事這麼高興?」
他往棋盤間落了顆子,揚首笑道:「朕這步棋走的還是對的,當初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