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共同的秘密後,他們仨兒倒是比從前更要好了,就連徐國公都摸着白鬍子笑眯眯直誇他們有道義有出息。
這裏安寧侯就別提多倒霉了。
鄭王撞傷的當日下晌,他就被皇后宣進宮裏臭罵了一頓,至此他才知道沈宓要走他那兩塊石頭究竟是做什麼用處的,當下隱忍未發,回到府里卻不由把沈宓咒了個底朝天,想他堂堂國舅爺在京師享了十四年的富貴榮華,他沈宓算什麼東西?竟敢這麼樣坑他!
於是撂下狠話:「這筆帳老子總得找個機會跟他算算!」
但他再氣終歸也是無可奈何,如今外頭把他在寶二胡同那事都弄出十幾個版本在傳了,他如今別說在外露面,就是去五城兵司營當差都得改乘馬車。於是弄得他接連兩個月都沒上外頭應酬過一次,就是在衙門裏也通常閉門不出,外頭的消息更是不敢去聽。
這日從衙門裏回來,在廡廊下逗鳥兒的當口,管事就匆匆進來道:「侯爺,今兒街頭忽然又有新消息了。近來京中忽然多了好些從東北過來的客商,他們都在傳說,蒙古那邊又開始打起來了,說是什麼烏雲連連戰敗,整個東遼都成了戰場,好多客商都不走那邊了。」
「東遼?」
安寧侯皺起眉來。眼下這當口,他更關心的是朝局上誰更能壓得住誰,而不是蒙古人的什麼戰爭。他照舊又抬起手去逗架上的鳥,一面拖長音道:「你近來是不是閒得慌了?該管的事不去管,不該管的事倒是管得起勁。」
管事道:「侯爺,您聽小的把話說完哪。現如今因着這戰事,許多客商回來了,如今外頭因着那邊的消息,眼下街上全是議論西北戰事的,早把您這事兒給掀過去了!」
安寧侯頓住,而後回過頭來,——掀過去了?就是說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出門了?
憋悶了兩個多月,他終於可以不用遮遮掩掩了!
想到這裏,他臉上的陰霾總算是散去了些,揮手道:「去把劉大人叫來!」
他要好好問問劉括外頭的情形,前陣子倒霉透頂,害得他被皇后連連訓斥,到如今他還連栽在誰手裏都沒查到眉目,這次若不好好探聽清楚情況,把那膽敢禍害他的狗崽子找出來,他就把他的名字倒過來寫!
劉括很快就來了,也是腳下生風似的進了外書房。迎門見着安寧侯一掃之前的頹廢消極,而是神清氣爽地坐在書案後頭,便就笑揖道:「恭喜侯爺!看來侯爺也是收到好消息了。」
安寧侯笑着示意他坐,說道:「看來本侯爺的霉運已經過去了,東遼這戰事一起,既於國家社稷有利,也於我有利呀!」說罷他撫案感慨了聲,又抬頭道:「上回我讓你去查的那扮鬼之人,可曾有眉目了?這都兩個月了!」
劉括沉吟了片刻,才說道:「具體證據是沒有,但是查到點可疑之處,因為沒有把握,是以並沒有稟報給侯爺。」
安寧侯示意他說。
劉括道:「當日我領了侯爺的吩咐後,隨即讓人從魏國公府開始往寶二胡同這一段路進行細查,又在魏國公府所處的朱雀坊外暗中調查了一番,重點則放在侯爺遇『鬼』的那條駁欄街上,發現那條街上一處廢棄的房屋裏有幾個殘留的腳印。
「從腳印的大小形狀分辯,應該是三個人,而從它們的深淺來看,倒是都差不多。此外我們還在那殘牆內部發現幾滴紅水印,後經檢驗,乃是被調和過的硃砂。根據侯爺那日所經歷的事情來看,我懷疑這當時裝鬼恐嚇侯爺的至少有三個人,而那『鬼臉』上的血,應就是硃砂所抹。」
「三個人!」
安寧侯倒吸了口冷氣,隨即拍案而起,「怪不得他裝的那麼像,原來是有三個人!」
「不但是三個人,據分析來看,應該還是三個武功不錯的人。」劉括道。因為沒有一定的武功底子,那鬼不可能會在細鐵絲上站得那麼穩,而三雙腳印深淺都差不多,那就說明這三個人的功夫也很可能不相上下。
安寧侯咬牙切齒,胸脯漸漸起伏起來。他凝眉道:「還查到什麼?!」
劉括垂首:「首先,能夠隨便動用硃砂來偽造血跡的人,一定不是什麼草莽亂賊,因為硃砂並不很便宜,而且也不是唯一能夠偽裝血跡的物事。這些人又知道侯爺需要途經駁欄街,那天又下着雨,他們能夠確定侯
210 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