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建設收了人家二十萬的彩禮,並且要給他兒子介紹城管的工作,所以他就把女兒給賣了。」
一眾人七嘴八舌,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其實靈丫頭有喜歡的男人了,在村里還經常給那個男的發短訊,被她爹知道了,直接把手機砸了,而且還拿扁擔抽她。」
難怪忽然間王歡就接不到左靈的短訊了。
王歡沒有出面,許鐵出面。
「諸位大哥大姐,那你們願意去派出所報案嗎?就說左建設父子非法拘禁左靈,並且作證?」
許鐵的話剛剛說完,頓時鴉雀無聲。
沒有人願意作證。
農村就是這樣的,閒聊時候什麼話都敢講。
讓他去派出所作證,那絕對是不敢的,而且也不會去的。
搬弄是非沒問題,但出頭這種事情,絕對不做。
「開玩笑,我要是作證,左望富那個混球出來之後,還不點我房子?」
「還有他的那個姐夫徐盧是縣裏大官的兒子,我們哪裏敢惹。」
眾人紛紛搖頭,而且直接就要散開,唯恐被許鐵攔住,請他們去作證。
頓時,李所長拉着王歡走開了。
因為接下來的事情,他不好在場。
許鐵從包裏面拿出了一萬塊,道:「這是一萬塊錢,誰要是答應去作證,舉報左建設父子,這些錢就是他的了。」
沒有任何懸念。
2003年人,人均年收入只有幾千塊錢。
這一萬塊,已經是一筆大橫財了。
一群人要出來作證。
許鐵挑了一個年紀大的,而且是左靈的遠親,應該稱為表姑,而且關鍵她家裏兒子多。
接下來,許鐵帶着這個表姑去鎮上的派出所報案。
鎮上的派出所早就得到了局領導的吩咐,接到報案後,立刻開車去縣裏。
………………
左靈的病房裏,她爹正在發作。
「那個野男人究竟和你什麼關係?趕緊給我斷了,下次他再來,我就叫徐盧找人收拾他,將他打得半死,看他還敢來不。」左建設道:「這次你花了家裏的幾萬塊,過幾天就出院,然後跟徐盧結婚。」
「人家徐盧家裏有錢有勢,還能給你弟弟安排工作,也能給你安排工作,配你有餘了,別不識抬舉。」
左靈望着天花板,沒有理會她父親的話,她從內心深處的厭惡。
「哼,你就跟你死去的娘一樣,裝啥玩意。會讀個書,彈個琴就了不起了?就看不起小地方的人了?呸!」
「還學會裝死威脅老子了?你剛生下來的時候,老子就應該直接將你扔到茅廁里淹死。」
「呸!」左建設罵到恨處,還吐了一口濃痰。
見到女兒這個樣子,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哪怕她躺在病床上,也要一巴掌扇過去。
此時,外面響起了一個聲音。
「你們誰是左建設?出來一下。」
左建設立刻起身,麻溜跑出去,還本能彎着腰。
他在城裏見到人,都本能彎腰,諂媚得很。
「你跟我來一下。」外面那個男人很嚴肅。
一直下了住院大樓,來到了外面。
緊接着,兩個警察上前,直接給左建設戴上了手銬。
「你們幹什麼?」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左建設立刻躺在地上哀嚎,準備打滾撒潑。
但是兩個警察輕而易舉將他抬起來,扔進警車裏面。
左靈的弟弟,左望富也在車裏面了。
警車駛出了醫院,直接帶回了派出所。
任由左建設父子二人怎麼撒潑也沒用,稍稍一威脅,直接就招供了,直接拘留十五天。
………………
王歡道:「李哥,你看我要不要請縣裏的寧副局長吃頓飯?」
李所長搖頭道:「兄弟,我說句真話啊,就這件小事,還不值當賣你面子,賣我的面子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