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的。
雖不知權子聖是要說什麼,但是曹芳菲畢竟也能猜到八九不離十。
他跟施小雪都回來住了,想要說的事兒必定是離不開權家這一攤子的。
只是,不管他說什麼,有一點她是不會鬆口的。
那就是權家的一切,她不會鬆手。
那是子楚的,也必然只能屬於子楚。
「那到曹姨的房間裏?」
父親這會兒正在書房裏,餐廳里又有聶幽月和權子楚,自己的媳婦兒又是在臥室,也只有曹芳菲的房間裏還是個說話的地方。
當然,若是在平時,後花園應該是最好的談話場所了。
可惜,怕是他的小媳婦兒看到之後會胡思亂想,所以還是隱秘一點兒。
「好。」
曹芳菲點了點頭,領着權子聖進了房間。
二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房間,曹芳菲走在前面,權子聖跟着進去,刻意的細心的掩上門,上了鎖才轉而把視線投在了曹芳菲的身上。
時光荏苒,過去了這麼多年,他已經是個三十歲的男人了,曹芳菲也由當初的那個少女轉而成了今天這個臉上顯現着細微的皺紋的中年婦女了。
曹芳菲雙手端在腹部,在沙發上端莊的坐着。
權子聖走到她對面坐下,「曹姨不用緊張,我只是想要送您一樣禮物。」
「禮物?」
曹芳菲明顯是有些驚訝,權子聖能送她禮物?
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們兩個之間再也清楚不過了。
當初是她執意要把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扔到國外,且一扔就是好多年。甚至,為了能保住在權家的位置,能讓自己的兒子順利的繼承權家的財產,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少不光明的手段。
「曹姨您也不用驚訝,你我之間是有過節,但是那是在過去,」權子聖開門見山,果不其然,看到曹芳菲的臉上露出了緊張的神色,然而,權子聖只是一笑,「曹姨,我還要感謝過去你做的那些事情,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權子聖。」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見權子聖臉上噙着笑,曹芳菲猜不透他心裏頭到底是在想着什麼。
當初,她可是僱傭過殺手到國外,甚至是不知道僱傭過多少次,去追殺權子聖。
而今,他竟然對自己說感謝?
到底是真的感謝還只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曹芳菲心裏頭警惕着,權子聖把曹芳菲的舉動一一的守在眼底,不動聲色。
許久,在曹芳菲按捺不住房間裏的安靜的時候,權子聖忽然笑了出來,「曹姨不用緊張,我不會要權家的一分一毫,這些東西我還不放在眼裏。」
「可是你母親……」
曹芳菲僅僅是說了五個字,就立刻住了嘴。因為她感覺到,在她提到母親兩個字的時候,權子聖的身體陡然間一僵,緊接着,整個人都犀利了起來。
甚至,渾身上下還瀰漫着一股懾人的冷氣。
十幾年光陰過去,眼前這個果然已經不是當初的少年了。
當初的少年心思深沉,卻還是她能夠猜出個七七八八的。
而今的男人,成長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看不出他的想法,更猜不透他的城府。
「曹姨當初跟我母親也算是好姐妹了,只是到底是生了二心,背叛了。」
當初的曹芳菲和自己的母親萬小小兩個人,就如同當初的小雪和聶幽月。
只不過,萬小小是隱瞞了身份的千金大小姐,曹芳菲是真正的窮苦人家的孩子。
兩個人都喜歡上了同一個男生。
只是那個人,也就是他父親愛着自己的母親而已。
後來,有一次母親突然離開,杳無音信,一年的時光,父親一個人都熬過去了。
不過,男人往往在寂寞孤單的時候最容易放輕了防備。
曹芳菲跟着自己的父親身邊一年的時間,總是溫柔的勸慰,像是一個知音的好友,然而,後來還是按捺不住了,在一次酒醉之後,趁機給他的父親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