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沒人了嗎?哥哥難道忘了如今的趙王妃了?她難道不姓鄭?」
顧承宇怔怔的想了一會兒,旋即笑道:「妹妹你的意思是,你要把這隻貓送給她?罷了吧,這有什麼好送的。難道人家家裏還缺一個貓兒不成。再說現在鄭家倒霉,她作為外嫁女可以不受牽連,誰知道這個時候她是不是避之不及呢。」
人家家裏當然不會缺一隻貓,但是家族罹難這麼嚴重的事情她都不敢插手,肯定心裏內疚死了吧,現在給個慰藉未必起不到作用。
&養着吧。」顧煙下了決定,拍了拍那小貓的腦袋,交代雲彩:「好好照顧着,別讓它再跑了,沒事的時候就放在籠子裏。」
雲彩忙答應了,立即去吩咐小丫頭找籠子。
小貓朝天打了個哈欠,露出兩個尖尖的牙齒,便閉着眼睛縮在雲彩懷裏睡着了。
顧承宇與顧煙便取道去看馬姨娘,馬姨娘住在正院-----當初她死活不敢住在正院,很長一段時間都睡不好,這就是做人家小妾做慣了,都沒辦法光明正大的享福。
最近馬姨娘生病了,天氣太熱了,她房裏的冰盆放多了,她便得了風寒。
夏季里得風寒真是一件怪事,馬姨娘覺得很不好意思,便嚴令下人們不准提起,自己唉聲嘆氣了許久,總覺得心裏梗着什麼東西不舒坦。
見了顧承宇跟顧煙,她眼睛亮了亮-----她其實是很怕兒子跟女兒的,兒子就算了,還算是有良心,對她也算是恭敬。
但是這個女兒她卻真真正正的很害怕,似乎這個從她肚子裏爬出來的女兒不是她的一樣,每回瞧着她馬姨娘就不自覺的覺得自己要低她一等。就算習慣了顧承宇的問候,她都不能習慣顧煙來日日給她請安。顧煙也不喜歡日日來,什麼時候有空了便來一趟,也沒個定時。
&親可好些了?」顧承宇在椅子上坐了,關切的問馬姨娘的身體狀況:「若是還不見好,就換個大夫來。」
&許多了!」馬姨娘慌忙道:「不必那麼麻煩,本來也不是什麼病。把那冰盆給撤了幾個,又戒了冰碗,已經好了。」說着又自嘲:「說起來我果真不是富貴命,這一享福倒是給自己招病來了。」
這話顧煙最不喜歡聽,自輕自賤的,自己都覺得自己不配享福,那到底誰享福才不算是壓不住呢?
顧承宇也皺眉道:「母親說的什麼話,兒子富貴了,母親當然也是能享得富貴的,這值什麼呢?母親安安穩穩的享福就好了。」
又說錯話了!在這裏活着竟然比在侯府的時候還要小心翼翼,馬姨娘深深吸了一口氣,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當年在侯府的時候,顧承宇跟顧煙還時常安慰開解她,王氏也從來沒有苛責過她,那樣的日子現在想來其實一點也不差。她還能從顧煙跟顧承宇的話里聽出對娘親的依戀跟期冀來。現在裹上了好日子,顧煙跟顧承宇反倒是經常覺得她上不得台面了。
是啊,原本就只是一個小妾出身的自己,哪裏能上的了台面?
馬姨娘越發的覺得心裏不安起來,有些瑟縮的往引枕上縮了縮,抬眼看了看顧承宇跟顧煙,嘆氣道:「是妾......是娘親說錯了。只是娘親心裏始終不安,我只是一個妾侍,要是我掌着這府中中饋,人家會笑話你們的?你們瞧,上回姚家姑娘來,便很不開心的回去了。」
姚珊芳上回來家裏看顧煙,見是馬姨娘待客,言語裏就有幾分不高興的樣子,覺得顧煙讓一個妾侍出來待客,是委屈了她,看不起她的意思。
顧煙也跟着嘆了一口氣,這本來就是個改變不了的事實啊。就算分了家出來又怎麼樣?難道馬姨娘就能變成正室了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盛京里重規矩的人家,在聽說錦衣衛顧五郎家是個妾侍娘親在掌中饋的時候,誰還能願意來做客呢。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總不能永遠都不跟京中的人交際。
馬姨娘見顧承宇與顧煙面上都不好看,咳嗽了幾聲,滿懷希望的看着顧承宇,笑道:「五郎,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紀了。」
顧承宇與顧煙都是一驚,同時看向馬姨娘。
&些娶媳婦也好,明媒正娶回來個淑女,到那時自然就沒了這些麻煩。你也不用這麼為難,你妹妹出去也不怕丟了面子。到時
二百九十八 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