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就發現什麼東西他越念叨就越上趕着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卷棚的打帘子就被人卷了起來,緊跟着顧承允沖了進來,沖顧博齊道:「二伯父,小爵爺來了!」
別人還好,這許知遠也來?來做客的人們都不是傻子,也都聽過顧滿跟許知遠的恩怨,此刻聽說許知遠來了,竟都齊刷刷的抬頭望向了顧博齊。
顧博齊比起旁人來更意外:原先也都說好了的,到時候銀子湊齊了給送過去就是了,這怎麼還親自來了?難道真是來砸場子的不成?他有些慌。
歐陽燦跟着自己的父親歐陽侍郎進來,卻沒跟歐陽侍郎一桌,單獨被分到了小輩們坐着的地方,此刻聽說是許知遠來了,他第一反應竟是以為許知遠這是來找顧滿報仇來了,別人還好說,這許知遠的脾氣最壞,也最古怪,最愛做出些不合時宜的事情來。
沒過一會兒,許知遠果然自己掀了帘子進來,雙手環抱在胸前,笑的極為張揚,隨意抽過一張椅子踩着,就痞里痞氣的朝顧博齊道:「今兒顧伯父家公子滿月,我這人一向喜歡熱鬧,跟在別人後頭不知不覺的就進來了,顧伯父不會該我不請自來吧?」
他那副樣子哪裏像是來做客的,倒好像是來找茬的,顧博齊饒是再怕他也禁不住漲紅了臉,指着他氣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歐陽燦站起身來疾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直到將他逼得把腳從椅子上放了下來,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原來你也知道不請自來這事兒挺丟人的,我還以為你又喝醉了酒,分不清哪扇才是你家大門呢!」
許知遠脾氣差,但是歐陽燦的脾氣也未必就好的到哪兒去,滿朝誰不給歐陽家幾個面子,全是因為他那當着錦衣衛指揮使的哥哥。
見是他出來,許知遠伸手扳住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笑道:「喲喲喲,我道是誰,原來是歐陽公子您哪?怎麼,今日出來待客不是人家侯府的人,倒是你們這群外人麼?我竟不知道,顧家沒人了!」
他這擺明了就是來找麻煩的嘴臉着實可惡,顧承宇眯了眯眼睛,眼裏的笑意卻一時之間消失的乾乾淨淨:顧承宇他自己確實看不起顧博齊,但是顧博齊對他也好的沒話說,何況,他自己也是姓顧的,也始終姓顧,許知遠這話擺明了將他也罵了進去,他很難不生氣。
歐陽燦冷冷的盯着他,右手捏着拳頭,兩隻手攥的死緊,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就出言譏諷:「原來你也是客人麼?我竟不知道,不請自來什麼時候不是賊,是謂客!」
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眼看一言不合就要出事,顧博齊卻仍舊愣愣的不知所措:他是很怕許知遠的,沒辦法,顧滿膽子大,他卻不一樣,更何況許知遠還握着他的把柄。
還是顧承允反應快,上前幾步將二人隔開來,又衝着許知遠作揖道:「小爵爺賞臉光臨,自然是我們的客人。客人就該入席,小爵爺這就請跟我來!」
許知遠卻站着不動,眼睛看也不看勸架的顧承允,反而看着歐陽燦,一臉不屑的大笑:「怎麼?你歐陽燦什麼時候也管起我的事來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你自己是什麼東西!你也敢來質問我?」
要不說嘴賤的人活該呢!顧承宇站在邊上冷笑,也不知道為什麼六皇子會挑上這麼一個人,沒有半點可取之處不說,還總是喜歡逞口舌之間的威風。
上回是因為嘴賤,惹得顧滿暴怒,將他的手指給砍了,這回......顧承宇瞄了一眼臉色極差的歐陽燦,不被揍成豬頭那都是笑話!
沒料到他嘴裏吐出來的話越來越不成個樣子,在上手坐着的歐陽侍郎也禁不住冷了臉色,旁人推他給歐陽燦說話,他卻只是端坐着看歐陽燦的反應,並不打算上前插手。
&以為我真怕你?你不就是有個指揮使哥哥嘛?怎麼,有本事你讓他來抄我的家啊?有本事你就讓他來!讓他來試試!」許知遠見歐陽燦鐵青着臉色一言不發,就越發的來勁,也更加的囂張。
居然還敢直接說人家歐陽宣?
顧承宇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心中卻在腹誹他又是在哪裏受了刺激,開始跑來這裏胡鬧發瘋。許知遠這人的脾氣根本就不可控制,連他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喜怒無常,臉色時常說變就變。
在座的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哪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