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過了就過了嗎?!
不是說他根本不在意嗎?!
瑪德。
說什么女人口是心非,男人口是心非起來,都沒女人什麼事兒了!
……
醫院。
一張高級大床上,秦辭生無可戀的躺在上面絕望的看着天花板,發呆。
他甚至都不敢把手機拿出來。
他怕他手賤,會點開新聞看。
而那些新聞,不用想也知道,都會寫些什麼。
「啊啊啊啊!」秦辭尖叫。
一想到自己成了全國人民的笑話,他就真的恨不起去死。
他到底還有什麼顏面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不配活着。
「秦先生,你怎麼了?」房門被人推開,護工激動的沖了進來。
大概是聽到了秦辭崩潰的叫聲,所以才這麼闖進來的。
看着秦辭好好的躺在床上,又有些愣怔。
「沒什麼。」秦辭看都沒有看護工一眼,「你出去。」
「秦先生你可千萬別想不開。」護工忍不住,關切道。
「出去!」秦辭根本不想搭理任何人。
他就想不開了,又怎麼樣?!
他就要想不開。
誰都別來理他。
誰都別來打擾他。
他就要這麼把自己關在封閉的空間,一輩子。
「秦先生……」
「我都說了,讓你出去……」到嘴邊的話,陡然又停了下來。
因為他看到了,他爺爺。
看到這個老頭子,秦辭差點又沒有一個氣血攻心給氣暈了過去。
他看着他,然後突然翻身,就是用屁股對着他。
他發過誓了,他這一輩子都不要再離他了。
既然他可以這麼無情,他也可以這麼的無意。
想得很明白,思想也很堅定。
秦辭就是背對着他爺爺,打死都不轉身看他一眼。
直到。
「啊!」秦辭大叫了一聲,「你戳我的包做什麼?!」
秦辭整個人都是彈跳似的轉身衝着秦文忠大吼的。
他頭上都被摔了這麼大一個包,他居然還來戳戳戳。
他都不怕怕他給戳死了嗎?!
「看看到底是軟的還是硬的。」秦文忠回答。
說得,還很坦然。
我草你個草!
你t自己摔一個不就知道嗎?!
他爺爺就是來給他添堵的是不是?!
是覺得他還沒有被他氣死要來補兩刀是不是?!
「你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從此之後,我們倆爺孫的關係,就一刀兩斷了,我就當沒有了你這個爺爺!」秦辭無比激動的說道。
他早該和他爺爺斷絕關係了。
這個老頭子真的可以害死他!
「哦。」秦文忠應了一聲。
好像並不在意。
秦辭因為這個「哦」又氣得要吐血了。
虧他。
對他這麼尊敬這麼好。
想想這些年他爺爺對他做的各種折磨,他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
「既然沒關係了,你也就別來了,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出去出去!」秦辭趕人。
真的是一分鐘都不想看到他爺爺。
看到他爺爺,就覺得他爺爺臉上寫着巨大兩個字,「蠢貨。」
在他爺爺面前,他就是一個大寫的「傻逼」!
「其實我也不是來看你。」秦文忠直言。
既然不是來我看,你就趕緊走啊。
廢話那麼多。
一把歲數了,還學人口是心非。
「我是來看笑笑的。」秦文忠平淡的說着。
秦辭那一刻明顯愣了一秒。
是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在醫院確實碰到了程笑笑,還差點對那女人失控。
話說。
程笑笑得了什麼大病嗎?!
她來醫院住院了?!
該不會是什麼絕症吧?!
「你死了,笑笑都沒死!」秦文忠看着他孫子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秦辭翻白眼。
他就說他從小鬥不過他爺爺,他想什麼他爺爺都知道,就好像給他腦子裏面安裝了一塊晶片一樣,他的所有思維想法被他爺爺拿捏得死死的。
「笑笑的女兒程貝貝做了耳膜修復手術。」秦文忠直言。
是真的怕不說出來,秦辭都已經給笑笑的墓碑名都想好了。
「原來她女兒的殘疾是耳朵出問題了。」秦辭一臉無動於衷。
他就說,平常看上去很正常的。
怎麼就會是殘疾。
「病房在樓上9樓028病房。」秦文忠說。
秦辭皺眉,「你給我說幹什麼,我又不去看她。」
秦文忠臉色明顯黑了那麼一秒。
下一秒轉身直接走了。
有一種。
他好像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一般。
瑪德。
他才不在乎,他爺爺在想什麼。
反正,都斷絕關係了!
……
醫院的普通病房。
程笑笑在照顧着貝貝。
貝貝從手術下來一直躺在床上,第一次看到這個小姑娘,真的是虛弱到不行。
看在笑笑眼裏,真的是心疼到不行。
她就寸步不離的一直陪在貝貝身邊,告訴她一定要堅強,等出院後,就能和正常小朋友一樣,不需要助聽器就可以聽到聲音了。
貝貝一向很聽笑笑的話。
她說什麼,她都會點頭。
程笑笑從來沒有後悔過,把貝貝留了下來。
此刻。
因為怕貝貝無聊,所以拿着童話故事書,在給貝貝講童話故事。
聲音溫柔,動聽。
雙人間的病房內,隔壁房間的小朋友都聽得津津有味。
程笑笑是講完一個故事,抬頭才看到,門口處站着熟悉的人。
她揉了揉眼睛。
秦文忠慈祥的笑了一下。
這個笑容要是被秦辭看到,又得氣暈了過去。
要知道從小到大,他不管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