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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應有盡有,還有傭人。
燕衿走進這間四合院的時候。
是帝燁落馬的半年之後。
半年之後。
燕衿在群眾及朝臣的擁護下,坐上了南予國首領之位。
從此,國姓改仲為燕。
他去的時候。
帝燁正坐在四合院的草坪上曬太陽。
陪在他旁邊的是,仲詩情。
兩個人同時轉頭看着他。
看着他隻身一個人走了進來。
走到他們面前。
「你來了。」帝燁聲音,很輕很淡。
看不出來什麼情緒。
燕衿微點了點頭。
「幫我泡一杯茶過來。」
「好。」
其實,就是想要讓仲詩情離開。
仲詩情也不是沒有眼力的人,她轉身走進了堂屋,然後遠遠的看着兩個人,一高一矮的在院子裏面。
「腿怎麼樣?」燕衿主動開口。
「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帝燁冷笑了一下。
當時他在婚禮上被他現在扣押,因為試圖想要逃走,所以他用槍,直接對準了他的腿部,沒有進行合理的治療,最後落下了病根,倒不是徹底殘廢,就是走路瘸腿,一到陰雨天氣,會錐心的痛。
「我上位了。」燕衿開門見山。
今天。
舉行儀式。
「我看到了。」帝燁直言。
「我沒想到,有一天我們會變成這樣。」燕衿開口。
眼眸看着晴朗的天空,冷峻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
帝燁沒有回答。
燕衿繼續說道,「我從小,聽得最多的就是,效忠你,效忠帝家,這是我出生的意義,如果不是為了帝家的事業,我就不會存在。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我是真的認定了,我這輩子就應該為帝家,為你做一切。瘋狂的被訓練,瘋狂的被試驗,瘋狂的壓抑自己所有的情感。曾經我甚至覺得,在帝家沒有完成大業之前,我做任何事情都沒有任何意義。」
帝燁喉嚨微動。
他緊握着拳頭,繼續沉默。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說,我是你哥。」燕衿似乎,聲音停頓了一下。
帝燁也似乎,想起了曾經的那幅畫面。
那個時候。
燕衿4歲。
他7歲。
那麼久遠的事情。
燕衿還記得。
「你說,這個世界上,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你只會信任我一個人。」燕衿默默的說着。
有時候就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我記憶力都只有那一句話,那一句,你說你只信任我一個人。」燕衿平靜的嗓音,平靜地說道,「為了不辜負你對我的信任,我在努力的為你做好所有的一切,幫你掃清擋你大業的所有障礙,幫你做所有殘忍血腥的事情,幫你一步一步,走上歷史舞台。」
帝燁的拳頭,似乎越握越緊。
「後來,我發現我戀愛了。」燕衿說,「我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除了報仇雪恨,還可以有更快樂的事情,比如,看着一個小女孩,在我面前天真浪漫的長大。我第一次看到喬箐,是在我12歲那年,我第一眼看到他,我發現我心動可。或許你這輩子沒有感受過的心跳頻率,就是會,不受控制的,紊亂。但那個時候我很清楚,我除了帝家大業,不可能有時間去喜歡一個女孩,所以我把這個機會讓給了燕軒,我希望燕軒可以代替我去好好照顧她,而我依然,為你出生入死。」
安靜的四合院裏面。
只有燕衿,淡淡然的聲音。
「可是燕軒讓我失望了。我曾經試圖把我的所有全都給他,包括燕家所有的一切,我試圖讓他接管我所有的成績,當有一天你上位了,我依舊會陪在你的身邊。所以我把燕氏的所有準備留給燕軒,我甚至在那麼忙的成長過程之中,還會抽出時間去幫助燕軒變得更加優秀,我想,喬箐需要一個優秀的男孩子,陪伴她。可惜,我能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