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懼未消,怒氣又起,她到底是鬼王,是稱霸一方的存在,尖叫一聲,啼魂咒如暗浪湧向陳景。
鐘山王手中不知何時摸出了一個石鐘,石手一個小石杵正要敲下之時,一道劍光已經刺向他的額頭,他手中小石鐘一擋,劍絲順着石鐘一繞已經纏上了他的手臂,手臂瞬間斷去掉落在去,然而,那劍絲卻被石杵擊中,消散,鐘山王地上的那條手臂原本拿着石鐘的,立即放了下來朝陳景爬去。
河間王並沒有直接去攻擊陳景,而是突然吹出一口氣,那氣像是有生命一樣的尋着空隙之處朝陳景身後蘭卿綾吹去。
懷南王身形突然隱去,直接朝陳景走去,陳景的劍光落在他身上就像是划過空去,竟是沒有對他造成一點傷害。
風流王嫣然一笑,手中白扇在他的笑容之中變成了紅色,而他本身的衣服同樣成了粉紅色,香肩微露,眉目傳情,唇角微揚,透着一股邪異的魅域,比起女人來還要女人,只見柔嫩的細腰扭動,櫻唇輕啟,喝出一團團帶着侵骨香氣的歌聲來,若是凡人聽了三魂七魄也要被勾走。
鬼王與普通的鬼靈之間有着天壤之別。
他們虛實變化,顯隱無常,或咒或術,或行法,或硬擊。十七路鬼王更是相呼應,或遠或近的攻擊着。
這一切都只爆發的一剎那間發生的事,然而,他們卻遇上了一道道劍絲,劍劍有疏有密,卻沒有一個鬼王能憑讓任何法咒突入其中。
一片片飛雪在黑暗之中飄揚,一片綿綿不絕劍吟聲在鬼王們的耳中心中迴蕩。
慈安王怒沖,又驚退。鐘山王那隻斷了的手臂在靠近陳景之時被一道劍光釘在地上,河間王吹出的那一縷風被劍光剖開,刺散。風流王的在一片劍光如扇的披斬下時化為一個青面獠牙之人,滿臉怨毒。
劍光如飛雪,炸開,化而為蝶,呈現一片夢幻。
一道道劍絲凝結成驅邪驅魔的神符,由劍絲書寫而成的神符不但有着神符的妙用,更是有着劍的銳利。
偶有咒力出現在陳景的身邊時,竟是被陳景神像之身上竄起的一層神光擊散,他是神像之身,久享香火,各種鬼王咒在被劍劈散後再染上他身上時,竟是不能給他帶來什麼傷害。
黑暗之中,十七路鬼王都與陳景照面過一次,但是每一個人心中的陳景都是不一樣的,因為迎接他們的劍勢不同,雖然都是只是一道劍光,但是他們所遇到的劍光內里蘊含着的劍勢卻都不同,或輕或重,或輕柔如風,無從捉摸,或沉重如山無從閃避。
又有時溫柔如陽光,讓人感受不到任何的危險,有時卻如寒冬冰水澆過身上,透骨的寒。
無論是誰,使出怎麼樣的神通,都沒能靠近得了虛靈。甚至連隨着他來的那些新魂都沒有受到傷害。
就在這時,虛靈突然睜開了眼睛,手中秦廣王印朝天空之中一舉,烏光沖宵,濃黑如墨的烏雲散去,顯露出晦暗不清的天地來。
十七路鬼王驚恐的顯出身來,轉身便走,連同七萬陰兵如雲霧一樣轉眼就消失。
而臨江王竟也是轉身便走,帶着他的那自己的三萬陰兵一陣風似的走了,其他的人自然也是如此。卜夫子沒有去與陳景打招呼,而是帶着他的夫人與女兒回去了,走時頗為高興的說道「看來我的運氣還是很好的,走咯,回家去。」
陳景回頭看着抬頭看着舉在手中秦廣王印虛靈,突然覺得這一刻的她竟是那樣的凜然不可侵,他心中由衷的高興,說道「看來這個印早就應該給你的。」
「早給我,你會捨得嗎?」虛靈笑道,她與陳景之前已經不再是像以前那樣的說話少了,已經會跟陳景開玩笑了,兩個人的關係深淺,大凡是在閒聊之中體現出來,那種感覺,不是所能刻意表現出來的。
「當然,你早開口要的話,我早就給了。」
「那可是你們整個千羅門用生命換來的啊。」虛靈說道,陳景嘆了口氣,說道「沒有那麼嚴重。無生命的器物,從來都不屬於誰,只有那些有生命的才會彼此關護,他們屬於自己,也屬於那些關護的人。」
虛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本來你送了這個秦廣王印給我,我是不要再進閻羅城的,只是你送了我秦廣王印,那我也送你一樣東西吧。
第296章 :抬頭觀天是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