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見得?」第二元魔說道。
「雖無緣見過真容,卻見過神像。你與他極其相似。」荒原說道。
「我不是他,他不是我。」第二元魔說道。
「你是他,他也是你。」荒原說道。
不等第二元魔說話,側在那個從一出現便沒有出聲人突然說道「何需與他多言,管他是誰,既然阻了路,誅殺了便是。」
他身上穿着一件淡黃袍,看上去也是二十幾歲的樣子,袍上有暗色花朵。在看到了陳景只一擊便讓夜瀾城直落大地,毫無還手之力的神通之後,依然這般的說,可見神通也是廣大之人。
第二元魔側頭看着他,雙眼之中光華一閃,說道「花虎為何不坐山稱王,而要到這天上來受差遣。」
那人心中大驚,他沒有想到陳景居然看穿了他的本體。面上冷笑道「你身為眾生祈願之神,卻蓄養魔身於九天,真是神心難測啊。」
第二元魔同樣的冷笑,說道「何謂魔?」
「你便是魔。」那被第二元魔稱之為花虎之人繼續說道。
「那你是什麼?」第二元魔繼續說道。
「我是妖。是眾生之一,而你卻不是,你是眾生之敵。」
陳景當年在河神廟前曾回答過一個魔的問題,他是從那內心意識上去定性的,而眼前的這個人則是直接從他的外在身體來定性。
「道不同。」第二元魔說完這一句,便不再看他,而荒原這時說道「我曾聽趙先生說起過你。」
第二元魔一聽他說趙先生便想到了趙玉帛,因為面前這個人的本體正是九尾狐,天下間只有青丘之中有九尾狐族。
「我聽說他在青丘山中開學授課,你也是他的弟子嗎?」第二元魔說道。
「在先生座下聽課三載。」荒原說道。
「哦,聽出什麼來了嗎?」
對於趙玉帛的事,陳景還是非常的關心的,也想從面前紫微宮第二神將嘴裏聽聽他成了什麼樣子了。
「先生常說,行事但憑已心。」荒原說道。
「心又當如何?」第二元魔說道。
「心當常照他心。」荒原說道。
「哦,原來他還沒有變,真是好。」第二元魔的話才落,那荒原卻說道「先生有先生的道理,我聽學三載,卻覺得那未免太複雜,行事但憑己心便是了,如此方能有利於修行。」
「那你現在呢。」第二元魔道。
「當然誅魔。」
荒原話落之時揚身而起,光華縱橫。
另一人同樣大笑,長嘯一聲,如虎嘯深山。
吳府之中的人都已經在天亮之後醒來了。昨天晚上陳景才入他們的夢中不入,便已經醒來,所以他不知道夢中有什麼有事,只得再到晚上之時再入夢一觀了,好在吳大用也不急着問,轉眼又是天黑。吳府一家人又睡下了,陳景仔細的觀看,卻原來都是做着一個夢,那夢中一個老人在哭訴着。
那個環境並不是人間,而是陰間。那老人像被關在一座漆黑的牢房之中,他的四周不時的有人影走動,其中有一人時不時就會去對他拳打腳踢一番。而四周之人影則哈哈大笑着。
這一晚上的夢便是如此。
又是第三天的夢,那老頭被一人拖了起來,帶出了那牢房吊在高處,被一鞭一鞭的抽打着。那人一邊抽打還一押怒罵道,罵聲不堪入耳,從罵聲之中陳景竟是聽出好兩人是認識的。只聽抽打之人一邊大聲罵道「叫你不與我一起殺張四,叫你不與我一起偷王家的牛,叫你撞破我與趙寡婦的好事。」
而那被打之只是大哭着,哭聲之中,只聽他說道「我一輩雖然沒行過多大的善事,便也沒有做過惡事,死了怎麼就到這裏來了。死也死的不安穩。」
第四天,陳景問吳大用可認識那個被打的老人,吳大用道「雖然看不清楚,但是聽聲音,像極了已經去世的父親。」
陳景又問他父親去世了多久,卻是他父親去世不久之後一家人便開始做夢了。
陳景又問可認識那個打他父親的人,吳大用說像是家父生前一個好友。
吳大用又問陳景可知那裏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