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了看身後雜草叢生的屋子,心中加了一句「再也不回來了。」
「河神廟?」
「哧……」旁邊的一直沒有說話的幾個中有人笑出聲來,說道「師妹,你現在身份可不同了,若是再入河神廟那可是丟了師父的臉面。」
「師妹,這河神廟還是別去了,區區小河神,受不得你拜祭。」那位師姐說道。
「是啊,師妹,你已經不是凡俗之人,那河神不過是一小神,當不起你的祭拜。」
「我只是想去看看。」顏洛娘低聲的說着,在他所在的師門之中同門師姐弟個個眼高於頂,即使是在那些道門大派弟子也不會弱了半分,更何部是面對小小河神。
他們看到顏洛娘堅持要去,只是以恨鐵不成剛的眼神看着,有些則有些玩味。對於他們來說,顏洛娘雖然是他們最小的弟子,但也是師父最關心的弟子,一切的道法都是師父親自教的。而其他的人大多都是大師兄與二師姐教。顏洛娘本就是聰慧靈動的女孩,她又怎麼會感受不到其他師兄師姐眼中的異樣,所以在師門之中一向極少說話,除了修行還是修行,這次若不是師父讓她大師兄二師姐一起下山歷練,只怕她還在山中修行。
當大師兄下山問她想不想回家去看看時,她對於河前村的思念之情立即如潮水般的湧來。然而一切早已經物事人非,當年兒時的玩伴已經將要老去,就像靈透的玉石被歲月磨的沒有一絲光澤了。
她獨自一個人在村中走着,走着自己小時候走了無數次的路,看着雖然不變的道路房屋,卻覺得格外陌生。身後那些好奇的小孩子一直跟着,更遠處總是有大人敬畏眼神。
終於有人過來跟他說話了,是現任族長。顏洛娘儘量讓自己顯得和以前一樣,可是換來的依然是敬畏。這不是顏洛娘想要的。族長躲閃的問顏洛娘是不是已經是修行中了,顏洛娘點了點頭,族長越發敬畏了,也就更加的不敢在洛娘面前輕易開口了。一直都是洛娘在問,族長在回答。
她知道族長在害怕着什麼,當年顏老爹在與他之前關係可不怎麼好。她還有記得有一次自己爹爹差點與他打起來了。當時年幼的洛娘還想長打了幫爹爹打架,可隨着她那年爹爹的逝去,而她又冒着風雪踏入河神廟隨那個女子騰空而的剎那,那與這河前村的緣份就斷了。
她仍然清晰的記得自己師父說道「你與這河前村的緣份盡了。」而在這次下山時,師父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大師兄卻問自己要去哪裏。當自己說想回家裏看看時,眾位師姐沒有一個反對,現在想來他們是想自己與這塵世的牽連徹底的斷去。
暗暗的嘆了口氣,看着這熟悉而陌生的村子。她心中突然生出一種錯覺,仿佛自己小時候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夢幻泡影,不真不實。
信步而行,她往村的東面走去,耳中聽着村中的小聲的議論,都如蚊蠅之聲,不再讓內心泛起一絲的波瀾。
遠遠的,她看到了河堤上的河神廟,耳中那河浪拍岸聲,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熟悉。可同時,她又皺起了眉頭,因為她看到了河神廟邊上有一個女子正在用一把鋤頭挖着河神廟的牆基。
她心中一驚,難道河神已經不在了,要不然怎麼會任由別人挖倒河神廟。一步跨出,不自禁的用了道法縮地成寸,一步之間已經到了河神廟前,看着那位渾身大汗的挖河神廟根基的女子。
來到近前洛娘才發現這個挖牆基的女子原來也是有法力的,只是並不高深。看着那一鋤一鋤挖起泥土,洛娘又感應着河神廟中的氣息,心中略略鬆了口氣,雖然沒有清晰的發現在河神的存在,卻也並不覺得這河廟像什麼廢廟。
她仔細的看着那女子,明明是有法力的,可是她卻沒有用,所用的鋤頭也是凡塵間的鋤頭。
「好深的恨意啊。」
顏洛娘的耳中突然傳來一聲感嘆,回頭看去正是自己的大師兄,也就是那位下巴下留着一小撮鬍鬚,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瀟灑男子。他看着顏洛娘皺了皺的眉頭,解釋道「她身上是有修為的人,想要毀了神廟除非法力超過了神祗。不過卻還有另一種方法,就是不用絲毫的法力,以凡間器物來攻擊,雖不能一蹴而就,但終有一天能將這神廟挖倒。」
顏洛娘看着那女子一次只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