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看似良善,實則狠辣,出手決不留情的。」
它們在黑暗之中交談着,近處草木都似染上了一絲邪氣。一陣風吹來,黑煙隨風而散,烏鴉沖天而起消失在了遠山暗影之中。
陳景將《巫咒》收起,從懷裏掏出那本《黃庭》,仔細的看着,依然是一個字也看不懂,又仔細的想着自己小時候跟隨着老劍客那麼長時間他所說過的話,一切的經過都如畫面般的在腦海之中回放,所去過的地方,所見過的事,但是大多時候都是無聲的,就像是無聲的電影。偶爾有聲音,出都是老劍客在說,所說的話,也是自己後來突然間想起來的。
「怎麼會這樣?」陳景心中疑惑的想着。
這《黃庭》包括封皮都只有四頁而已,真正寫了文字的也就只有在三頁,三頁之後仿佛是被什麼利器給斬開了,隱隱間還能感覺到一絲殺意。
將《黃庭》放入月光之中,月光照在上面,泛起一層光韻,顯得神秘異常,除此之外,上面的文字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再次嘆了一口氣將《黃庭》收入懷裏,又將那《祭劍心經》掏了出來。這是以神念刻印入一塊靈玉之中,然後再布上一層封印讓裏面的神念文字永不散去。從手法上來年,明顯是近千年之內的手法。
這《祭劍心經》上面所記錄的祭劍之法比陳景從千羅山藏經閣中看的那《祭劍術》要強的多,各種祭劍之法,有血祭、靈祭、神祭、法祭,這些方法自然不是適應任何劍,而是針對於不同的劍,使用不同的祭煉手法。而陳景手中的迷天劍則算是血祭之法祭出來的,屬於讓凡劍通靈的手法,而陳景手中的劍在以血祭之前,一直是以神念養煉着,這是屬於具有了一定靈氣的劍的祭煉方式,所以陳景以神念養煉那麼多年都沒有通靈。
陳景已經將《祭劍心經》看了個遍,心中已經明白那些祭煉方式只不過是初始因為劍質不同,才有祭劍的手法不同,但是當劍通靈並已經化為無形之後,各種手法都要用一回了。就如陳景手中迷天劍,一開始是通過血祭開靈的,而現在則要靈煉一遍,再神煉及法煉。
血祭通靈之後便有靈練、法煉、神練。這三種方式一直貫穿煉劍的全部過程,直到劍脫凡體而入先天。而當劍化形之後的祭練最為重要,因為劍已至無形,所以這將是一個重要的祭煉階段。
而其中靈煉與神煉在以前陳景雖然不知道這種說法,實際上一直在做。靈練並不像沒化形之前以本身靈氣洗鍊,而是以天地靈力祭煉,就如他以劍牽引九天雷霆的過程就是一次靈煉,這種靈煉方式是最危險的,稍有差池就會被雷霆將劍罡擊散,然而陳景做為河神,用的最多的當然是以河域靈力祭煉了。
至於神煉則是以神念包融養練,這一點陳景一直是這麼做的。他本身肉身不能動,只能是以陰神融於劍靈之中在天地間行走。最後那法煉陳景則是從來沒做過,以前更是沒有聽過。自坐得了那《祭劍心經》之後,他才知道原來還有法煉這麼一說。
據傳先天靈物之中都是有蘊含有一縷大道在內,有些則是一道法術,有些則是一套陣法,而有些則是一篇經文。所以,祭煉一把靈劍,許多人都會在劍化無形之後,在其中印入一些東西,可以是法術,可以是陣法,也可以是玄咒符術,也可以是特別的經文。
當然,《祭劍心經》之中對於每一個步都有一個清晰劃分,化形之後的祭劍方式分別是融法、種神、結胎、生靈。
陳景沒有想好要印入什麼東西,所以融法這一步一直都還沒有完成。
月光伴隨着時間靜靜流淌。
他看着手中的《祭劍心經》卻又走了神,想到了許多東西,那些過往仿佛在月光之中凝結出一片片影像。有從小到大跟隨着老劍客去過的許多不知名的地方,有霸陵城中幾年穩定生活也是最快樂的時光,有千羅山那深居簡出窩在藏經閣中看道書的時光。這些仿佛因為時間的打磨,反而越發的顯得清晰透徹了。
又想起自己掉入河中時被河前村的顏洛娘和顏老爹打撈起放在河神廟,然後便是成為河神之後的一切,那河神廟仿佛就是為他打開的一扇真正的天地之門。
「我現在只算是陰神出竅,河神廟是肉身所在地,萬一有人毀去神像以後,就像魂飛魄散了,這裏並不能長駐。」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