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士子還是個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主兒,這次就是因為中了榜一時激動,嗝兒屁了,他穿越過來,說不準哪天也就因為一激動心臟病發作嗝兒屁了。
這還讓他怎麼玩?
但當時他還抱有一絲幻想,判官不是說選擇第一套投胎方案有附贈禮包嗎?這附贈禮包說不準就能讓他翻身呢。
呵呵…
結果一晃三年過去,他心臟病倒是發作了兩次,也麼見附贈禮包的影子。徐川除了罵判官無良奸商之外,也沒地兒說理去。
就這樣,他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年,至於做了安城縣知縣。他自覺自己就算不是個英明神武的縣太爺,那也算是盡力去秉公執法了啊,怎麼就落得個被人罵大街的貪污之名?
人家錢員外新酒樓開業,送上二百兩銀銀票孝敬,不收不行啊。
秋檢校的兒子和人鬥毆,失手將人打死,這過失殺人,認錯態度也良好,還賠了受害者家屬足夠銀兩,他念在秋檢校掌管一縣縣兵,剿匪除賊勞苦功高又一把年紀就這麼一個獨苗的情分上,輕判勞役七年,有錯嗎?
還有王主薄,王主薄兢兢業業,管着縣上的錢糧分配,這三年多虧了王主薄才讓縣上的諸多管事人才過得舒舒服服,平平靜靜,是,王主薄的小妾是漂亮了點,也送給了自己兩個使喚丫頭和一處宅子,不過這有什麼?整個縣裏風調雨順就行了,當官個個兩個口,餵不飽不行啊,他這個空降縣太爺一沒人二沒力,還能怎麼辦?
就會罵他昏官,你行你來當啊。
這些縣民,真是難伺候。
看着今天堂下跪着的兩人和一旁站着,留着兩撇小鬍子的司徒訟師,徐川只想問一句…
這塔馬的是修真界嗎?
說好的修行呢,說好的長生不老呢?說好的禮包呢?
罷了。
徐川深吸一口氣,然後自以為中氣十足,實則從嘴裏冒出來就是一句有氣無力的「升堂。」
「威~武~」
兩旁左九右八十七個衙差威風凜凜的喊了一聲堂威。徐川摸了摸手邊的驚堂木,他沒有拍驚堂木的習慣,主要是怕自己心臟受不了。
等到堂威落下,里外一片肅靜,徐川這才看着下面三人問道
「堂下何人,何事擊鼓?」
那留着兩撇小鬍子的司徒訟師連忙上前一步,說道「稟大人,這位面容和藹,端坐賢淑的李玉蘭李嬸乃縣內李家村人,狀告同村的後生李明因對她心生不軌之心而謀殺她丈夫李大牛,證據確鑿,請大人發落。」
徐川朝着下面看去,一看低着頭跪在司徒訟師旁邊的穿着一件花布衣裳的婦人,雖然看不到樣貌,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藹可親,但是見其死了丈夫還穿的這麼花哨,徐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再看另一邊,跪着的則是一個年紀在二十上下的精壯青年,皮膚黝黑,可臉龐也算英挺,這位就是李明了。
他正要問話。
李明卻是已經臉色漲紅,急忙辯解道「大人,冤枉啊大人,小的從未對李大嫂心生不軌,前日她說大牛哥喊小的去家裏吃酒,小的進門就發現大牛哥已經倒在血泊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村裏的族老帶着人扣住了。大人,小的冤枉啊…」
他情急之下,說話倒是口齒清楚,一通話說出來,旁邊的司徒訟師都插不上嘴。等其說完了。這才怒道
「大膽!大堂之上,縣爺還未詢問,哪裏容你說話了,大人,請杖責四十,殺殺他的氣焰。」
公堂上的規矩便是大人問你話你才能回答,不問你話搶着說那是找死。不然還要訟師幹什麼。
這時徐川竟然愣住了。
而站在左邊的衙差班頭不等徐川開口,看到司徒訟師眼神示意,便直接招呼兩個衙差出列,將這李明壓出去打他四十棍再說。其實這班頭就是司徒訟師的女婿,女婿當然要幫老丈人助聲威了。
「冤枉啊大人。冤枉…」李明被兩個衙差架起來,他力大如牛,那兩個衙差竟然掙脫開了,直接就要撲到徐川面前,徐川都嚇了一跳,幸好左右的衙差反應極快,追過來拿起殺威棒在他膝間一點,李明就「咚」的一聲趴在了地上被死死按住。衙差們揮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