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危機在魯達的介入下得到了解決,雖然周侗和林沖都受了傷,林沖的三個僕人也丟了性命,但是好歹主人還活着,現在除了情況還不明朗的岳飛以及林沖和林娘子的家人,大家已經較為安全,周侗心疼的看着一臉呆滯的岳翻,然後對林沖和魯達說起了之前岳翻的判斷,林沖面色鐵青,林娘子也一臉擔憂,不知所措。
魯達一聽完,一拍腦袋殼兒,大怒道:「洒家就知道蔡京那老賊不是什麼好東西!小種相公還特意囑咐洒家不要和蔡京作對,洒家原以為宰相好歹有點兒度量,卻不想這蔡京老賊如此卑鄙!洒家定要上報小種相公!參那蔡京老賊一本!」
林衝心煩意亂,周侗心念愛徒,都沒有注意到魯達口中所稱那小種相公正是林衝要去投奔之人,他們全身心都在岳飛和家人身上,東京城如今就是龍潭虎穴,而小岳翻如今受到驚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要不然還可以問問小岳翻有什麼計策,可現在小岳翻還沒緩過勁兒來,周侗和林沖想不到任何辦法。
正在林衝決定冒死回東京城救出父親和岳父一家人的時候,魯達的聲音響了起來:「林兄弟,咱們也算是共患難之人了,喚你一聲兄弟,你不介意吧?」
林沖一愣,隨即說道:「在下還不曾感謝魯提轄救命之恩,兄弟之稱卻是擔不起,只是現在情況緊急,在下家人處於危難之中,在下必須要回東京城救出他們,如果,如果在下可以活着逃出來,一定會找到魯提轄報恩,若是在下不能活着出來,那便是來生做牛做馬也要報答魯提轄救命之恩!」
說着,林沖就要衝回東京城,不曾想卻被魯達攔了下來,魯達摸着腦袋,皺着眉頭開口道:「林兄弟不要衝動,你這樣出去,還沒走幾步,就要被那些蔡京老賊的官軍給收拾掉!更別說你還有傷在身,方才老丈不是都說了嗎?蔡京老賊已經派兵把這條道路的入口給封了,洒家來的時候卻是沒有看到出口被封,大概是蔡京老賊的手伸不了那麼長,那裏可是咱們西軍的地界。
因為這條路的那一頭路不好走,只是稍微近些,一般來說洛陽長安那邊的商旅都不太願意走這條路到東京,更多人走官道,從東京往這裏走的,也就是圖個省事兒,在前邊也會改道上官路,洒家只是圖個便利,這才衝過了過來,結果馬匹累死,下不了官道,卻不想正好趕上了這種事情。
洒家尋思着,洒家已經走了六七日路程,一路上一個人也沒看到,這裏距離東京城也就半日路程,蔡京老賊肯定是算計好了,就在這兒伏擊林兄弟,這才把那條路的入口處給封了,估計也想不到洒家會突然出現,現在這些黑衣賊廝已經全部死絕,也沒人會去給蔡京老賊報信,老賊得不到報信,定然不會輕舉妄動,但是算好了時候,肯定會派人過來看看。
咱們倒不如把這裏給拾掇一下,把這些黑衣賊廝的屍首丟入叢林,然後把一切都給掩藏好,算是打掃戰場吧!然後悄悄從這裏改下官道,下了官道,人就多了,蔡京老賊定然不敢輕舉妄動,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蔡京老賊不認識洒家,洒家入東京城幫你等就是了,至於那岳飛小兄弟,倒是好膽量,林兄弟,你告知洒家令尊和令岳父所住之地,洒家便去一趟,便是蔡京老賊親自來如何?洒家是經略府的人,蔡京老賊管不到洒家!」
魯達一番話說下來,直說的林沖發愣,倒是周侗聽的連連點頭,讚嘆道:「魯提轄好本事,我師徒逢此大難,能遇到魯提轄卻是大幸,老夫周侗,殄為劉光世將軍幕府參贊,劉將軍和小種相公具為西軍,這次回去,定有重謝!」
魯達連忙拱手:「原來老丈便是周侗周老?洒家倒也見過劉將軍,劉將軍盛讚周老乃是廉頗再世,洒家甚為仰慕!」
周侗看了看懷裏的岳翻,一臉的擔憂:「可惜時候不對,不能與魯提轄把酒言歡,我師徒已經無能為力,一切,都要靠魯提轄了,小徒岳飛應該還在東京城中,還請魯提轄無論如何都要保證他們的性命啊!」
林沖雙膝一彎,跪倒在地:「若提轄能救下家父和岳父一家人以及師弟岳飛,林沖便是做牛做馬,也定要報答提轄大恩大德!」
說完林沖就要磕頭,魯達大喝一聲:「這是為何!」然後雙手抓住林沖雙手,激動道:「隨時初次見面,但也算是共患難過,洒家也與林兄弟一見如故,談何做牛做馬?洒家看重的
十八 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