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看着電視,亂糟糟的頭髮不經任何打理,身上也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帶裙。
似乎很久沒有見到有客人來,沈曉月的第一反應是站起來想要往臥室里鑽,江然一把拉住她,看着她如此落魄的模樣,眼眶微微晶瑩。
「曉月你好,我是江然。」
電視上放着會讓人哄然大笑的綜藝,張蝶打開燈,白熾燈的光照在江然臉上,沈曉月呆愣了幾秒,掙脫開她,重新坐回沙發上,一字未發。
「小房間簡陋,但喝口水的條件還是有的。別站着了,坐吧。」
張蝶說着,進到廚房給他們端來熱水。
她跟以往的張揚跋扈完全不一樣,循規蹈矩的她,讓人有些忍不下心。
沈曉月怒瞪她「你帶他們回來做什麼?是嫌我還不夠落魄不堪嗎?」
面對她的怒言,張蝶沒有說話,她大概將房間收拾了下,然後去衛生間洗澡。
電視根本沒人看的進去,沈曉月雙手抱胸,依然想在江然面前展現自己的高姿態。
張蝶打包回來的飯菜放在桌上,沈曉月卻無論如何也沒胃口,縱使她已經餓了一天,縱使她身無分文。
「我跟張蝶,是偶然碰到的。除此之外,我還想見你。」江然侷促的搓了搓手,就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沈曉月的事情一樣。
後者輕蔑的哼了一聲,「你不就是想來看我的笑話?現在滿意了?我爸進監獄了,我媽藏在老家不敢出來,就連我也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你想笑就笑吧,我現在負債幾百萬,什麼也不怕,大不了就一死了之。」
死這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輕描淡寫。
江然望着她,眼睛裏仿若有光「為什麼就要一死了之呢?就算你死了,你們沈家的惡名還在,你們的欠債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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