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開個小診所小醫館,也就是個清創縫合了,這年頭,能做闌尾手術的診所幾乎都沒有。
一群實習生頓時大失所望,看着高大偉滿眼都是怨念。
高醫生您這麼大人了和大家搶機會,真的合適嗎?
「都沒事幹嗎,這兒需要這麼多人?」
高大偉臉一板,實習生們頓時都躲的遠遠的,資深主治的權威還真不是這麼一群實習生能挑釁的。
「方醫生,你還會什麼?」
進了處置室,高大偉又是一個姿態,笑呵呵的問着方樂。
剛才方樂當着他的面,瞬間就讓抱團的實習生們內訌,就這手段,還需要他教?
教什麼教?
老老實實跟着人家學點東西最實在,把自己的縫合水平提升上去,哪怕六十歲退休了,也不愁找不到飯吃。
「方樂,我呢?」
程雲星也在邊上問「我干點什麼?」
「你看着吧。」
方樂對程雲星道「多見點血腥,有好處,而且中醫也是有外科的,清創消毒這是基礎,學上也沒壞處。」
「哦!」
程雲星應了一聲。
一般當着外人,星星同學還是很乖的,不怎麼頂嘴。
下午下班,方樂和程星星同學一塊回程星星家吃飯。
得知張曦月不在西京,方樂現在又在西京醫院上班,劉明霞特意讓程星星回來的時候帶着方樂,有什麼說什麼,程星星一家對方樂是真好。
換了衣服,走出科室,科室邊上就走出來一個人。
「阿姨!」
方樂客氣的招呼。
「方樂,謝謝你。」
攔住方樂和程雲星的不是別人,正是張軒的媽媽。
「阿姨您太客氣了。」
方樂看着張軒的媽媽,着實都有點心疼,這個女人其實才是最可憐的,承擔的東西很多。
春節的時候丈夫去世,剛開學兒子犯了事,禍不單行,這是雙重打擊。
「應該的。」
張軒的媽媽看上去比之前更憔悴了,眼眶中都是紅血絲,嘴唇發乾,已經有些乾裂了,頭髮也很凌亂,這一陣應該一直都沒怎麼休息好,然後又為了兒子的事情操心。
「今天胡洋的爸爸媽媽已經給我說了,他們到時候會幫忙說情,不追究軒軒的責任。」
張軒的媽媽聲音都有點沙啞「這都是因為方樂你,要不是胡洋好轉,胡洋的爸爸媽媽不可能鬆口的。」
這個女人真的是個明白人。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治病救人也是醫生的本分。」
方樂安慰道「張軒同學本就是事出有因,現在這邊不追究,應該會輕判,您也要照顧好身體。」
張軒已經被拘留了,當時胡洋又是奄奄一息,現在胡洋的父母哪怕不追究,也是會提起公訴的,不過相對來說,刑罰會輕很多,各方面都求情,法官如果酌情,最多三年,表現好可能兩年就出來了。
有些事雖然情有可原,可衝動是要受到懲罰的,這樣的結果對張軒來說已經算是最好的了。
「嗯。」
張軒的媽媽點着頭「現在我一顆心也放回肚子裏了,該做的我都做了,房子都賣了希望軒軒能在裏面好好改造。」
和張軒的媽媽說了幾句話,張軒的媽媽這才轉身離開,張軒的媽媽其實年齡不大,也就四十來歲,可整個人這幾天卻看上去蒼老了很多,鬢角都有了白髮。
「看看,當媽的多可憐。」
方樂回頭對程雲星說道。
「嗯,可憐天下父母心。」
程雲星也有些感觸「還好那天胡洋遇到你了,要不然」正說着,程雲星奇怪的看向方樂「你這什麼眼神?」
「小樂來了?」
劉明霞看到方樂,一如既往的熱情。
「快坐,飯馬上好。」
一邊說,劉明霞還一邊道「不是說好過了春節和曦月一塊在西京嗎,曦月怎麼又去了江中了?」
「總要找點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