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情都沒有心勁。
現在不一樣了,知道援軍已經從徐州出發,這些鬼子們一下子就有了心思。
圈裏的豬拖出來,殺了!窖里的酒搬出來,倒起!
就連最前沿的鬼子,深川大志大隊長也沒有忘記它們,命鬼子抬了幾壇酒過去,讓它們在前線喝上兩口。
它們冒着不時響起的冷槍,不時落下來的冷炮,開始了殺豬宰羊的事情來。
深川大志大隊長見到鬼子們興高采烈的樣子,也不阻止。對於它來說,現在只要能夠讓鬼子們保持士氣高昂,這些鬼子們做什麼事情它都是贊成的。
整個黃土嶺上,這個時候烏煙瘴氣,鬼子們生火的生火,牽豬的牽豬。
田中樹之介上士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就是一個會殺豬的。今天它又做上了老本行,雖然沒有稱手的工具,但是三八式步槍的扁刺刀,磨得鋒利,也還可以湊合着用。
它以前在家鄉的時候,也只有逢年節的時候,或者是村裏有人家辦紅白喜事的時候才有機會動動手,殺上一兩頭豬。
今天不同,土匪窩裏面大大小小十三頭豬全都拖出來要殺。
田中樹之介上士心頭高興一邊哼着家鄉小調,一邊磨刀霍霍向豬羊。
殺豬殺羊這裏至少有一個小隊的鬼子在忙活着,另一邊還有一個小隊的鬼子在忙着做飯。
呂承運這伙土匪以前存下來的那些香菇、木耳、銀耳這樣的山貨,全都便宜了這些鬼子們。
它們把整個土匪窩子掀了一個底朝天,不但找出來大量的山貨,也找到了呂承運藏在一處地窖裏面的財寶:兩千多塊大洋,十來斤黃金和白銀。
這些東西可把深川大志大隊長高興壞了,它指着這批搜出來的財寶說道:「這伙土匪良心大大的壞了的。我們來到這裏兩天多時間,它們都沒有把這些東西拿出來。
可見它們從一開始就是跟外面的游擊隊聯繫好了,做下陷阱讓我們鑽。
等到我們上當之後,它們繼續當自己的土匪。」
整個深川大隊以它的官職最大,當然就是它說什麼都對。
看來它對這次整個大隊被包圍在這裏,還是心有不甘的,這個鍋應該也只有呂承運這伙土匪來背了。
只是這伙土匪被魯南支隊的一團殺死了許多,剩下的又被它槍斃了。
另外還有些土匪家眷什麼的,在徐州城裏也全部被空谷俊介旅團長給殺了。
沒有這些土匪主動站出來背鍋,深川大志大隊長不得不親自下場解釋。
明顯的它手下的這些鬼子們對這種事情並沒有多少心思去關心和理解,這些普通鬼子們,當前已經從要死要死的邊緣走了出來。
自從知道有六千多鬼子、偽軍從徐州出發,前來救援它們之後,整個深川大志大隊的鬼子們已經覺得撿回了一條命,現在它們關心的是豬什麼時候能夠殺好,酒已經喝下去不少,這豬還在嚎叫呢。
越是這樣亂糟糟的場景,這些鬼子們才越覺得安心。
山下包圍着黃土嶺的費縣保安第一團松國安團長,雖然只剩下一隻手臂了,但是今天他心頭的興奮,絕對不比山頂上等着喝酒吃肉的鬼子們差。
他再次來到第一線,一路從工事裏面走過來,一邊走一邊點頭。
他這個團的士兵們挖掘出來的戰壕有非常明顯的特徵,工事並不只是一條直直的壕溝就算了。
而是在一條直線的壕溝朝着黃土嶺方向這一邊,隔上兩三米,向前突出挖出一個罈子形式的單兵洞。
這個單兵洞,口小里大,人可以從工事這個方向鑽進去,開火的時候,只是露出一個腦袋這麼一點點目標。
若是遇到炮火轟炸,腦袋一縮,躲在罈子裏面,安全得很。
一連長閔子石蹲在工事裏面正跟幾個戰士談話呢,見到團長過來,趕緊站起來。
松國安的手向下按,示意他低頭,走近了後才說道:「我們現在是在戰場上,你個頭高,這麼站起來,被鬼子發現,給你一槍,或者被流彈打到,這樣都不好。」
閔子石連長不好意思地說道:「剛剛見到團長來,太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