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旅團長說的那些步兵大隊、騎兵大隊、坦克中隊它都沒有看到,也無法驗證。
只有這些隊伍到了黃土嶺,才能夠算是得到了驗證。
如果空谷俊介旅團長知道它派出去了那麼多的隊伍去解救的深川大志大隊長有這樣的想法,估計會氣得一頭栽倒。
正是因為它兩頭作戰,結果田家庵方向一敗塗地,雖然說不上全軍盡沒,但是也差不多了。
現在的空谷俊介旅團長所有的期望都在黃土嶺這個方向,希望派出去的隊伍能夠把深川大志大隊解救回來。
山田裕介大隊還是沒有聯絡上,同樣的戰車中隊和騎兵大隊也都沒有聯絡上,這讓空谷俊介旅團長心裏的不安更強烈了些。
反倒是步兵獨立混成第十七旅團的山田樹之介大隊和兩個偽軍步兵團還能夠聯繫上,並且它們一路平安,根本就沒有遇到任何阻擊。
山田樹之介大隊長對北風次郎上士事件閉口不提,這樣的小事情,不用匯報給旅團長大人的。
知道山田樹之介大隊已經渡過沂河,距離黃土嶺不到五十里。
到了現在山田樹之介大隊長不得不把自己的行軍計劃和盤托出:報告了旅團長,全軍會在下午四點重新上路,今天晚上連夜行軍也會趕到黃土嶺的。請旅團長放心。
空谷俊介旅團長現在一點兒也不放心。既然這支全靠兩隻腳行軍的隊伍都在今晚能夠趕到黃土嶺,那麼前面的機械化步兵和騎兵大隊呢?
它們昨天就應該抵達黃土嶺的,它們去哪兒了?
空谷俊介旅團長在徐州無能追問,現在它頭痛的不是那些暫時聯絡不上的步兵大隊。
從田家庵逃跑回來,這事是遮掩不住的,必須得有人為此事負責。
空谷俊介旅團長終於把田家庵的實情向寺內壽一司令官匯報了。
它根本沒有想到的是:在它之前,上之門佑介守備司令用生命完成了對它的控訴。
在寺內壽一司令官的眼裏:空谷俊介旅團長指揮失誤、膽小如鼠,這次田家庵大敗的主要責任應該由它來負。
但是寺內壽一司令官又給了空谷俊介旅團長一點希望:只要空谷俊介旅團長能夠在七天內奪回田家庵,完成這個月的煤炭生產任務,就可以將功折罪。
在寺內壽一司令這裏,不論對錯,只論有用沒用。上之門佑介已經死在田家庵,這個鬼子肯定是沒有用處的了。
因此它才會對空谷俊介旅團長懷柔,讓它戴罪立功。
只不過它不清楚空谷俊介旅團長現在的處境:整個旅團已經只有空架子,派不出來半個鬼子。
想要前去進攻田家庵,並且把煤礦搶回來,這個任務的難度有些大。
空谷俊介旅團長感覺到自己把握不住,但是當前這種情況下,接下這個任務,還能夠掙扎一下。
它如果不接下佔領田家庵煤礦的任務,損兵折將、丟失重要煤礦資源重地的責任馬上就會追究到頭上。
無法可想的空谷俊介旅團長不得不硬着頭皮接下了寺內壽一司令頒下的新任務。
現在空谷俊介旅團長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黃土嶺這個方向的鬼子了:如果這邊順利的話,步兵獨立混成第十旅團還能夠有兩個步兵大隊,一個騎兵大隊,一個戰車中隊。
以這些隊伍為基礎,再從步兵獨立混成第十七旅團弄兩個步兵大隊,從偽軍隊伍裏面弄兩個步兵旅出來,湊上萬隊伍,還是可以再去田家庵跟特種旅打一仗的。
所有計劃的前提都在黃土嶺上了。
雖然沒有能夠聯絡上派出去的騎兵大隊和步兵大隊,但是現在它只能夠想着是暫時故障。
也許等到山田樹之介大隊長帶着隊伍趕到黃土嶺的時候,會發現原來它們都在這裏呢?
一心盡想好事的空谷俊介旅團長只能夠在徐州自己的指揮部裏面,靜靜地看着地圖。
思考着現在還能夠從那些地方抽調隊伍出來,協助自己完成佔領田家庵的任務。
它當然知道這個任務不好完成,上一次鬼子佔領田家庵,那也是徐州會戰之後,鬼子有二十萬大軍這麼一路西進,才打下了田家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