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也輾轉到了兩國,要求兩國反唐。只要反唐,和大元一起奪回北天竺,大元不但既往不究,還承認他們為大元藩屬,讓他們在天竺站穩腳跟。
元廷的要求是,讓他們渡過恆河,和元軍夾擊唐軍,再聯絡海宋,幾國一齊攻唐。
這些情報,已經是半月前的消息。兩國雖然沒有立刻答應元廷的條件,可保不齊會答應!
梁國和理國雖然被天竺聯軍新敗,可還有二十萬大軍,要是他們站在元軍那邊,渡過恆河夾擊唐軍,那北天竺根本守不住。
局勢的變化,真是波詭雲譎,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北天竺那些兵力,擋住雲南王的大軍已經很不容易,不可能再抵擋梁國,大理,海宋的聯軍了。
倘若元廷,海宋,梁國,理國結成聯盟,別說北天竺肯定保不住,就是整個中南半島,都難以保全。
崔秀寧想了一會兒,決定派出一位使者,立刻去梁國理國,籠絡加施壓,起碼暫時不要讓他們和元軍勾結在一起。
就算是強國大國,該柔軟的時候也要柔軟,該放低姿態也要放低姿態,不能一味強硬霸道,古今皆是如此。這是政治智慧,也是外交智慧。
可是,派誰去呢?
正在這時,忽然石珊瑚來報:「娘娘,司婦寺卿辛苦求見。」
辛苦?崔秀寧頓時眼睛一亮。
辛苦是不是使者的合適人選?
「傳進。」崔秀寧吩咐。
很快,頭戴芙蓉冠的辛苦就毫不拘束的進入風姿宮。
「微臣辛苦,拜見娘娘,萬福金安。」辛苦下拜行禮。
「快起來吧,過來坐,你來的正好。」崔秀寧笑吟吟的指着前面的坐席。
辛苦也笑嘻嘻的,「臣估摸娘娘很可能召見臣,就主動來了,免得娘娘傳喚。」
辛苦此人,在唐國官場中的名聲並不算好。除了她是女子外,也因為她為人陰鷙,心思叵測,令人難以捉摸。
可辛苦在李洛和崔秀寧面前,表現卻又完全不同。卻偏偏又很討李洛和崔秀寧的喜歡信任,這也是她的本事。
崔秀寧大有深意的瞅了辛苦一眼,「你知道本宮會召見你?」
她之所以沒有告訴群臣蕭家兄妹大敗的事,是想明着裝糊塗。畢竟兩國是大唐名義上的封國,要是不發兵救援,大理上說不過去。
所以攝政皇后只能暫時隱瞞這個消息,只當不知道。
可是看辛苦這樣子,似乎知道了什麼。
「啟稟娘娘。臣當初在緬州做欽差,順便辦了一個商船隊,專門跑天竺貿易。一為賺點花差,二來也為打探蕭梁大理的消息。這商隊管事,每兩個月派人來匯報一次。」辛苦直接說道。
辛苦在崔秀寧面前當真是坦蕩的很,可謂直抒胸臆,她很清楚怎麼才能博得皇后的信任。
她很聰明。崔秀寧這樣的角色,的確討厭藏着掖着的人。辛苦雖然本質上就是這種人,問題是她在崔秀寧面前不是啊。
這不是偽裝,而是長袖善舞。
「所以,你知道蕭家兄妹打了敗仗?」崔秀寧有些好笑的說道,指指案上的蜜餞。
辛苦毫不客套的拿起一塊蜜餞冬瓜咬了一口,「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娘娘。娘娘肯定比臣知道的更詳細。臣只知道大概,說是半月前,梁國和理國聯軍,和天竺聯軍,在一個叫什麼阿特山之南的地方決戰。」
「是薩如阿特山。」崔秀寧說道。
「對對,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娘娘!臣想起來了,就是薩如阿特山。」辛苦露出敬佩的神色。
「結果嘛,娘娘肯定知道了。蕭焱和蕭畾敗了,丟了不少地盤。」
「問題是,我大唐此時無暇出兵支援他們,他們怎麼會不抱怨?加上元軍要南下,所以臣猜測,元廷已經聯絡過兩國,要他們背叛大唐。當然,這是臣的猜測,或許是臣想多了。」
崔秀寧讚許的點點頭,「你沒有猜錯,元廷的使者,已經去了兩國。」
辛苦蛾眉一揚,「果然就是元廷的做派,一貫如此!娘娘,要是要派使者,就讓臣去吧。」
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