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我要你。」
「這幾年我一直在國外過着晝夜顛倒的日子,記性變得很差,什麼都記不得了,只記得你。」
「不捨得對嗎?就知道嫿兒最疼我了。」
「謝謝你昨晚找人把我救出來,得虧你聰明,讓人從窗戶把我抬出來。嫿兒,你的救命之恩,我會好好報答你。」
霍北堯聽得煩躁,把監聽軟件快進,直接拉到最後。
陸逍輕佻的聲音從手機里蹦出來:「上來吧,都老相識了,別不好意思。」
一股屈辱「噌」地一下,在胸膛里爆炸,霍北堯再也聽不下去了,手指按住關閉鍵,把監聽軟件關掉。
抓起手機,狠狠捏住。
因為太過用力,指骨泛白,手背上筋脈必顯。
忽然。
他手一揚,把手機朝牆上摔去。
咣的一聲。
手機屏幕碎裂,落到地上,越發支離破碎,像極了他碎裂的心。
許久。
他起身,走到窗口,打開窗戶。
冷風灌進來,將他身上的怒火吹得小了些,人也稍稍冷靜了點。
他返回床頭櫃前,拿起常用的那個手機,撥出南嫿的號碼。
這才注意到名字存的還是「南替」,修長手指輕劃,改成了「心愛的嫿嫿」。
改完,盯着那五個字,他清冷俊美的五官仿佛變得柔和了一點點。
他還是很愛她。
錐心刺骨地愛。
愛到願意原諒她的任何過錯,哪怕那是一種深不見底的恥辱。
撥通號碼。
他溫聲問:「睡了嗎?」
手機里傳來南嫿清冷的聲音:「沒有。」
「明天一早我去你們小區門口接你上班。」
「不用。」
霍北堯深吸一口氣,聲音調得極溫柔:「我愛你,嫿嫿,無論過去發生過什麼,我都愛你,以後離陸逍遠一點好不好?」
他聲音溫柔得像雲朵,帶着壓抑的祈求。
南嫿掐了電話。
聽着手機里傳來的忙音,霍北堯勾起唇角,自嘲地笑了笑。
心臟像缺血似的,透不過氣來。
把手機放回原處。
他忽然一甩手,把床頭柜上的枱燈推到地上。
水晶材質的枱燈摔到地上,碎裂一地。
他冷漠地掃了一眼,彎腰撿起最尖利的一片,朝左手掌心割去。
劃了長長一道,又一道。
鮮紅的血一滴滴地從傷口滲出來,漸漸匯成一條條血線,暈滿整個掌心。
看着觸目驚心。
很疼。
可是霍北堯卻覺得心裏輕鬆了許多,呼吸也順暢了。
割完,他用右手拿起手機,對着受傷的左手拍了張照片,發給南嫿。
四十分鐘後,門鈴響了。
霍北堯心裏騰地燃起一簇火苗。
肯定是他的南嫿,他的嫿嫿來了。
她來看他了!
就知道她那人嘴硬心軟,看他受傷了,不可能不管他。
他起身,長腿一邁,大步如風地走下樓。
打開門,看到門外的人,他唇角的笑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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