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鬧事的消息,父子二人便急急打點行裝要往南郊去。
葉老爹着急往南郊去,自是不想讓陳氏知道葉氏族人鬧事,更不願意讓陳氏知道鬧事的起因,便想儘快趕去南郊壓下此事,也讓大家都能好好過個仲秋節。
但是事與願違,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有人私下動了手腳,陳氏還是知道了葉氏族人在莊子裏鬧事,甚至知道了鬧事的緣由,便拉住急急要往南郊去的葉老爹提出質問。
在處理吳氏弟弟一家這件事上,葉老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見陳氏拉着自己不放,還有一句接一句口不擇言的指責,加之生怕南郊的事越鬧越大,影響果園和酒坊的正常事務,便也跟着心燥氣浮起來,便對着陳氏一甩手,看也不看被自己甩倒在炕上的陳氏,拎起包袱便往外走,嘴裏還不忘責備陳氏不分輕重緩急。
看着葉老爹摔開門帘絕情離去的背影,陳氏氣得兩眼發黑,捂着胸口倒在炕上,半晌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在葉老爹與陳氏發生爭執的之前,在屋裏侍候的金旺家的便被陳氏揮手退出了屋,待聽得屋裏老倆口吵了起來,金旺家的便讓小丫鬟守在屋外,自己便急急趕去吳氏那裏,請吳氏過來勸解。
待兩人匆匆趕來正房,小丫鬟還守在屋外,葉老爹已然離去,屋裏格外的安靜。
吳氏心裏一跳,一種不太好的感覺襲上心頭,便搶在金旺家的之前撩開門帘進了屋。
一眼便看到陳氏面若白紙昏倒在炕上,嚇得連忙上前扶起陳氏。
金旺家的也趕忙上前,與吳氏一起給陳氏撫背順氣掐人中。
好不容易將人救醒,陳氏卻捂着胸口直哼哼。
男人們都不在家,陳氏的情況看着又實在不是太好,吳氏心裏自是慌得不行,卻還是強自鎮定,一邊給陳氏揉着胸口,一邊吩咐去請大夫。
當然也沒忘記讓人往震南侯府送信,讓錢霏霏儘快趕回來。
卻不想陳氏剛稍稍緩過神來,便掙扎着要離開吳氏的扶持。
吳氏已經從葉大民那裏得知南郊莊子裏葉家族親鬧事與自家弟弟前往青州府有關,此刻見陳氏對自己的抗拒,便明白陳氏只怕是將這些日子心頭鬱積的怨和恨發泄在了自己身上。
只得在心裏暗自嘆了口氣,順從陳氏之意,將陳氏輕輕放在炕上躺下。
所幸此刻屋裏也只金旺家的一個人,否則還不知會傳成什麼樣呢!
通過吳氏的描述,林婉的心裏將所有的線都理了一遍,便將陳氏的心態摸了清清楚楚,難免為衛氏的通透在心裏點了個大大的贊。
見陳氏已經沒什麼大礙,臉色也緩和了許多,衛氏又對陳氏說了些寬慰的話,便帶着毛艷霞告辭離開。
林婉卻一直陪在陳氏炕前侍候完陳氏吃藥,又陪着陳氏說了些話,直到葉深從翰林院散衙歸來,又與葉深說些話,才先知離開。
葉深送林婉上了馬車,伸手摸了摸林婉的小臉:「婉婉放心,我會與阿奶分說利害,阿奶一定會想通的。」
陳氏最是疼愛葉深,林婉自是相信葉深能夠說服陳氏,否則她也不會一直留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