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毒蟲和毒草混合在一起的毒素,每樣的毒都不是很厲害,但混合在一起卻極為複雜,中毒者不會立時死去,而是全身慢慢腐爛,活活疼死,屍體腐爛後流出來的屍水也帶有毒素,凡是接觸到的人,都會被傳染上,雖不是瘟疫,卻比瘟疫更加可怕。
看着信上的內容,寒寒的心底一陣冷寒,這黃埔晨鳴,也太惡毒了些!
抬眸看嚮慕容懿:「如果只是單純的毒蟲和毒草,即便是毒素混合,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毒性。」
這五府屬於平原地區,並不適宜毒蟲毒草的大量繁殖,且這裏的毒蟲毒草毒性都較為溫和,不似南方,草木深重的菏澤地區,毒蟲毒草橫行,且毒性劇烈。
慕容懿不懂毒術,但對寒寒卻深信不疑,狹長的眸子看向寒寒:「你是懷疑……」
寒寒點點頭:「我懷疑,這井水裏面必定還有摻有其他的毒藥,只是沒有被檢查出來!」
慕容懿薄唇緊抿,饒是他聰明,也猜不出黃埔晨鳴這次到底想要做什麼,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那些村民鬧着要將這水井填平,五府知府還壓着,本王立刻傳令,讓他們將這水井嚴加看管起來,不許旁人靠近。」
寒寒小手撫上他的大手:「還有幾日能到辰州五府?」
慕容懿眼睛沉沉:「最快五日。」
他們後面跟着五百多人的隊伍,押送五百萬銀兩,就是使出行軍的速度,行動上也要慢上許多。
但是現在一日一個消息,且消息越來越糟糕,誰知道五日以後會是如何。
兩日眼神對到一起,同時有了決定。
當天晚上,兩匹快馬悄悄脫離了隊伍,趁着月色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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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下,辰州府三個字在昏黃的日光下,滄桑而古樸,褐色的城牆處處斑駁,散發出頹喪暗沉的氣息,一如辰州府內此時的情形。
兩個青衣男子從馬上跳了下來,牽着馬匹慢慢向城內走去。
此時的辰州府早已不復當初的繁華,到處一片破敗的氣息,偶然會聽到不知從哪傳出的撕心裂肺的哭叫聲,接着是路人若有若無的嘆息:「唉!又死一個!真是作孽啊!」腳步加快,匆匆而逃,似乎怕沾染上什麼一般。
守門的兵丁無精打采的立在兩旁,見有人進城,眼皮子抬抬,低聲嘟囔一句:「又來兩個送死的。」復又垂眸,抱着長矛繼續站着。
寒寒挑挑眉,看那幾個兵丁一眼,就見他們一臉頹喪的立着,似乎已經習慣且麻木了般,在轉頭看慕容懿,慕容懿唇角微微繃緊,眼神幽深,看不出情緒。
寒寒卻知道,慕容懿這是真的憤怒了!
一路聽到各種消息,也只是聽說,不如親眼見到的震撼。
眼見滿城蕭條,路上行人稀無,隨處可聞的哀哀哭泣之聲,別說慕容懿,就是她也心下難忍。
黃埔晨鳴這次,做的太過了!
不錯,這兩個青衣男子,正是連夜離開隊伍趕路的慕容懿和寒寒。
知道他們這一路的隊伍會有黃埔晨鳴的人監視,也為了造成慕容懿仍在隊伍中的假象,以確保五百萬兩賑災銀兩能夠平安送達,慕容懿和寒寒使了金蟬脫殼之計,由暗二和一名女暗衛扮演他們,而他們則帶上人皮面具,連夜趕往災區。
在人前,兩人只以兄弟相稱,慕容懿為青峰,寒寒為青城。
看到慕容懿的樣子,寒寒幾欲張嘴,又不知道該如何勸說,眼睛瞥見不遠處的一座酒樓,轉頭朝慕容懿笑道:「哥,前面有座酒樓,我們今晚在那裏歇息吧,走了一路,我都餓了。」
慕容懿點點頭:「好。」
「吱吱」聽到有吃的,寒寒斜跨的褡褳里鑽出一隻小兔子般大小的狐狸,狐狸一身金色的毛髮,看起來極為可愛,只是此時這只可愛的小狐狸前爪搭着褡褳邊,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寒寒,滿眼垂涎。
寒寒一隻手捏住小狐狸提起來,對他現在的樣子極為滿意。
她和慕容懿打算先私訪幾天,看能不能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火兒是靈狐,對於毒素什麼的極為敏感,帶着它必有大用,只是它那一身火紅張揚的毛髮極為惹眼,只要在京城裏待過的人都知道,攝政王妃有一隻火紅色的小狐狸做為愛寵,幾乎每次參加宮宴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