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廚娘是攝政王面前的紅人,小太監早就知道,因此在寒寒面前並不敢拿大,見寒寒如此說,忙笑道:「姑娘且去,雜家等着就是。」
「姑娘……」碧霄有些擔心的看着寒寒,以往姑娘參加宮宴都是有主子護着,她們跟在後面不需要費心。現在主子陪着皇上去祭祀,太廟那地方,她們根本沒辦法進入,就是想去稟告主子也得等祭祀結束才行,而且,皇宮侍衛眾多,如果太后有意刁難姑娘,她們就是想護都護不住。
「沒事。」寒寒擺擺手,「放心吧,有慕容懿呢,她們不敢把我吃了。」頂多也就是刁難或整治她,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慕容懿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照看她,她必須得獨立才行,略一沉吟,「給我把藥箱拿下來。」
晴空手快,寒寒話音剛落,她就將藥箱放到了桌子上。
寒寒拿着藥箱鼓搗鼓搗,將身上一些散裝的藥粉瓷瓶放進去。
「姑娘,您怎麼講這些個藥粉都放進去了?」晴空不解的看着寒寒,她知道自家姑娘製毒的本事,那是連沐神醫都能毒倒的,原以為寒寒讓她拿下藥箱子是為了多裝些藥粉在身上,誰知道姑娘竟然將這些個藥粉都放回來了,宮裏險惡,誰知道那個太后打了什麼心思,萬一是想害姑娘,姑娘不是連個防身的東西都沒有了?
「這些藥粉用不着。」寒寒一邊挑着藥箱裏的藥粉,一面吩咐,「把王爺給我打制的那些首飾拿過來。」
自從和慕容懿挑明關係後,寒寒做事也不再客氣,直接要求慕容懿重新給她打制了一批首飾,制的時候特意要求做成空心的,為的就是方便給裏面灌藥粉,萬一她身上的藥粉用完了,首飾上的藥粉還可以接着用。
碧霄將首飾匣子拿過來,寒寒從裏面挑了一副耳墜子,又拿了幾根嵌寶金簪,樣式華貴卻不張揚,宮宴上戴剛剛好。
首飾挑好了,寒寒一邊講自己挑出來的幾種藥粉一一灌入首飾裏面,一邊解釋:「我們都不知道太后此舉是什麼意思,要是為了向王爺示好,這一趟宮宴自然是安全的,要是太后存了別的心思,那麼宮宴上發生什麼事情就不好說了,萬一被人發現我帶着毒藥進宮,有人污衊下來,不但我要受罰,就是王爺也跟着受累,這樣不安全的事情我才不會做,將這些藥粉放入首飾裏面,保證她們想不到,這次宮宴沒事就行,要是有事,我就讓她們吃不了兜着走。」清淡的語氣似乎在述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只有寒寒自己知道,她裝的這幾種藥粉雖然藥量少,卻都是濃縮後的精華,任何一種拿出來都能攪的皇宮天翻地覆。
眼前的女孩明明比她們還小,又不會武功,但是聽了寒寒的話,晴空碧霄莫名的就信了,緊張的心頓時安定下來。
「要不要將火兒也帶過去?」晴空提議,有火兒在,萬一宮裏有人給姑娘下毒,那麼姑娘也能提早分辨出來。
「不用。」寒寒擺擺手,看晴空碧霄仍是一臉嚴肅的表情,忍不住輕笑,「放心吧,你家姑娘我是那麼容易吃虧的人麼?難得過個節,讓火兒自己好好玩耍吧。」
「……」晴空碧霄無語,一直狐狸,也懂得什麼是過節麼?
但是寒寒這麼說了,兩人也不會再有異議,幫寒寒收拾好了後,直接命人套上攝政王府的馬車,隨着小太監一路到了皇宮。
漪瀾殿寒寒來過一次,並不陌生。她到時殿裏已經聚集了許多貴女命婦,珠光寶氣,脂粉飄香。
「寒寒,你也來啦?」肖薔薇眼尖,一眼看見寒寒出現在門口,忙撇了身旁的貴女笑着迎過去。
她這一聲不高不低,剛好周圍的人都能聽到,頓時安靜下來,齊齊看向門口的少女。
就見少女穿一身淺黃色襦裙,淡粉色的絲線用繁複的技法繡成一朵朵散落的桃花,疏密有致,高高低低散落到裙底,隨着女子的走動,桃花瓣簌簌而動,仿佛有繽紛落下,如同活了一般。腰間垂繫着的流蘇上面挽着翠色玉佩,玉質晶瑩,仿若有波光流動,外罩一件淺紫色金絲軟煙羅素色罩衣,簡單的裝扮清雅又不失華貴,頭上的飾品也是她們從未見過的奇巧花型,熠熠生輝的明珠寶石就能判斷出隨便一根簪子都價值不菲。
少女身量不高,體態裊娜,纖細的胳膊上各自套着一個赤金嵌寶鐲子,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黑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