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雖然不能長時間久放,但曬乾了抵擋過這斷災荒也是可以的。」
「蝗蟲可以吃?」這下輪到於清驚訝了,有些疑惑的看向寒寒。
「嗯」寒寒點頭,唐太宗的典故搬到這裏自然是不適用的,只能自己另起一套說辭,「我小時候上山,餓的狠了,又沒有吃食,曾經捉了蝗蟲烤着吃過。」
於清驚訝的長的嘴巴,蝗蟲那樣的東西他都沒有吃過,倒不是怕生病,而是因為噁心,沒想到王妃年紀小小的竟然敢吃,真是好大魄力!怪不得能將產業做的這麼大!
在於清的認知里,只有對自己足夠狠的人,才能夠成就大事業,就比如說攝政王殿下,現在又多了一個王妃娘娘。
慕容懿薄唇緊抿,看向寒寒的眼神帶了深深疼惜。
當初他毒發時,親眼看着小丫頭是如何起早貪黑,在村民親戚的算計中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沒想到在他遇到小丫頭之前,小丫頭竟然食不果腹的連蝗蟲都吃!
她小小年紀,竟然以一介女兒身承受那麼多,背負那麼多,不曾墮落,更不曾怨天尤人,且尚能憐惜幼小…。慕容懿心裏一時說不上什麼感覺,只有一個念頭,以後定然要對小丫頭加倍的好,將小丫頭小時候失去的,全部補回來!
寒寒嘴角微抽,這兩個男人看她的眼光,怎麼一個比一個怪異?
於清還好些,慕容懿眼中深深的憐惜是個什麼鬼?
輕咳一聲:「我這麼說,人們未必會相信,等到蝗災爆發時在說出來,怕是也晚了。」說着看向於清,「這個事情就麻煩於公子派人去做,向當地民眾解說關於蝗蟲的食用,最好讓人親身試驗,才能更加信服,稍後我會把蝗蟲的食用方法給你寫出來,若是有不明白的,我可以現場給你按各種做法做一份。」
「王妃的好意屬下心領了,屬下手下也有幾個在廚藝上面頗有天分的人,王妃只管將菜譜寫出來就可。」於清白皙儒雅的臉幾不可見的一僵,真要讓王妃做出來了,那必然還得要他試吃。
雖說通過王妃的經歷,他相信了蝗蟲可以食用,但是相信並不等於接受,只要有一絲辦法,恐怕是個人都不會想着去吃蝗蟲的吧?
於清這樣說,寒寒也不勉強,只要於清將她安排的事情做了就行,管他自己吃不吃呢!
事情商議到這裏,也算是將旱前預防佈置妥當,再仔細的,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了。
於清又和慕容懿聊了兩句關於朝堂上的事情,起身告辭出來。
書房內,燭火微晃,映出慕容懿微微蹙起的眉頭,顯然並沒有因為於清的離開而將即將到來的旱災真正放下。
寒寒眸光微暖,世人皆說攝政王嗜血暴戾,狠辣無情,誰又能想到,在這樣冷魅的外表下面,是何等的憂國憂民,以天下為己任的濟世之心。
奈何,世人總是被表象迷了眼!
尤其是這兩年黃埔晨鳴種種做作的行為,更是贏得京城百姓的一片好評。
反觀慕容懿,雖然她也極力為慕容懿塑造形象,奈何慕容懿之前的形象太過深入民心,想要徹底拔除,實在是有些困難,以至於寒寒深深懷疑,慕容懿之所以有那樣惡劣的形象,是不是背後有人故意推動造成的。
不過還好,這兩年民眾對慕容懿的印象也有了大大的改觀。
但是,這還不夠,或許可以趁這次災害,將慕容懿的形象徹底扭轉過來!
心裏有了計較,寒寒看慕容懿的眼光越加溫暖,走過去兩手搭在慕容懿頭上給他輕輕揉按:「別想了,這次災害還沒有到來,說不定有了咱們這幾項預防措施,便是災害來了,也很快就能被控制住呢。」
慕容懿搖搖頭,伸手將寒寒拉入懷中:「我不是在想大旱的事,而是在想黃埔晨鳴。」
「想他做什麼?」寒寒挑眉。
慕容懿眉頭習慣性的蹙起:「雖然本王讓通政使明天上摺子,但是通政使是本王的人,他的摺子,黃埔晨鳴未必肯批。」
寒寒訝然:「不可能吧?這個國家畢竟是他黃埔家的,若真是蝗災爆發了,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慕容懿唇角牽起一抹譏諷:「怕是他現在認為這宸國是本王的,而他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的將這國家從本王手中奪回去,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