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斷了關係的,你自己不敬長輩,不愛護幼背,現在張嘴和我這個小輩要東西。你到好意思!
周圍人聽的明白,雖然不說話,看吳陳氏的眼神卻多了一絲不屑和譏諷。
吳陳氏自然也聽出話里的意思,頓時漲紅一張臉,心裏羞惱,這丫頭以前和個鋸了嘴的葫蘆似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了!只臊的幾乎要找個洞鑽進去,想要發怒,偏這死丫頭說的滴水不漏,人家沒說不給,只是現在沒有了,等有了再說。有沒有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紅口白牙的說空話,也不怕天打雷劈!
莫寒寒卻不去看她,自己時間寶貴,沒時間和這群長舌婦對嘴,繼續朝吳篾匠家裏走去。
米嫂子眼尖,瞅着莫寒寒拎着的小布兜笑道:「說起來,寒寒這孩子也是個大大咧咧的,瞧這樣子,又是給誰家送東西去吧,那布兜怎麼瞅着像裝白面用的?」又瞅瞅吳陳氏,「俗話說,富日子窮過,生活才能長久。眼巴前看着,寒寒家也算不上富裕的,就這樣大手大腳可怎麼得了。寒寒從小沒了父母管教,你這做嬸子的就是半個娘,可得盯緊些,哪天吃虧了,還不是你吳家的損失?」竟直接將吳莫氏帶過去了,提都不提。
吳陳氏心一沉,以前是瞅着那家子一窮二白,沾上也只有倒貼的份,這才止了來往,現在看寒寒這樣子,又是送衣料又是送白面的,難不成上山撿到寶貝,發財了?不行,得回去和當家的好好說道說道。
也顧不上接米嫂子的話茬,扭頭就往家走。
寒寒自然不知道她們這些小算計,就是知道也不放在心上。
此時她按照原身記憶中的路線,走到了一處木門前。
吳篾匠是鰥夫,和兒子媳婦生活在一起,平時幫別人編些籃子,籮筐之類的換些吃食。
寒寒來時,他正坐在小杌子上編筐。
「吳大叔,你在編筐呀。」寒寒自來熟的走進來,打聲招呼。
聽到寒寒的聲音,吳篾匠抬起頭,黝黑的臉上滿是滄桑。見是寒寒,把筐放下:「寒寒丫頭啊,你怎麼過來了?」
「當然是請吳大叔幫個忙了。」寒寒笑嘻嘻的將手中的麵粉遞過去,「我想做二十個小籠屜,大叔你什麼時候能做好啊?」
吳篾匠接過布兜一看,頓時一驚,忙將布兜遞迴去:「大叔有時間了就給你弄,這白面你帶回去,大叔不能收。」古代小麥產量不高,因此在村裏白面也算是金貴的東西,尤其是現在剛開春,最是糧食短缺的時候。吳篾匠知道寒寒祖孫二人過的辛苦,哪裏肯收這麼「貴重」的東西。
寒寒搖頭:「大叔你就收下吧,我以後還有事要麻煩你呢,你這樣,是以後不想讓侄女登門了?」
聽寒寒這樣說,吳篾匠倒也不好再推辭,收好麵粉,想起寒寒說的小籠屜蹙眉:「籠屜不都是大的麼?你要小的做什麼?要多小才行?」
寒寒見吳篾匠不再拒絕,立刻眉開眼笑:「我要小的自然有用,大叔我跟你說,這小籠屜要這樣大的……」
寒寒走後,慕容懿扭着小身子慢慢踱出家門,看看周圍沒人,小臉一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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