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何事?」
李總管額頭冒汗,幾乎要哭出來。
當初商議好的計策,只要皇上一進寢宮,他就命小太監到漪瀾殿稟告,將各國使臣引過來,讓人看到閉月公主和醉酒的皇上共處一室,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皇上只說是喝多了將閉月公主認出後宮侍寢的嬪妃,別人就挑不出皇上的半分錯處。
而閉月公主趁着宮宴偷入皇上寢宮,要麼是圖謀不軌,要麼是存心勾引皇上,不管怎麼說,都是雲國失禮在先。
到時候皇上只需安撫一下閉月公主,不怕雲國不感恩戴德,將閉月公主和親給皇上,即使事後知道是被算計了,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再不甘願,也得和皇上結成同盟。
一切都算計的好好的,誰承想竟然出了差錯。
「怎麼?難不成李公公也不知道皇上出了什麼事情,嗯?」最後一個字尾音低沉,帶着不可言說的壓力砸向李公公。
李公公腿一軟,幾乎要跪下:「稟告王爺,皇上……無事……」
「無事你竟然命人到前殿稟告,擾亂宴席,妖言惑眾,來人,將他拖下去,杖斃!」慕容懿望着他,雙眸黑沉,幽深詭異,黑暗的氣息流瀉而出,聲音冰冷無情。
「不要,攝政王饒命。」李公公腿一軟,跪倒地上,眼一閉,「是……是張國公的嫡女出現在了皇上寢宮!」
反正也掩蓋不住,早說了或許能留一命。
「什麼?」張毅雙眸瞪圓,他看到李公公的表情時,就知道事情有變,卻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佳蕊出現在了這裏!
太后此時也趕了過來,正聽得李公公的話,身子一晃幾乎摔倒:「你個奴才!你說什麼!」
反正也說了一遍,再說一遍也沒什麼,李公公心一橫:「稟太后,是……是張小姐出現在了皇上寢宮!」
此時眾大臣也反應過來,一個早就看張毅不順眼的武將瞅向張毅,眼中毫不掩飾的鄙夷:「嘖嘖,國公爺好手段,趁着皇上醉酒將女兒送了過來。不是我說你,你也太心急了些,要是想讓女兒入宮,直接向宮裏遞摺子,皇上未必就不批,何必如此心焦呢。」
「向宮裏遞摺子還要經禮部,再合生辰八字,納彩,問名,選吉日……一件一件辦下去,不是浪費許多時日,哪如現在這樣簡單,人往皇上龍床上一送,明天就直接分宮殿住在宮裏,多省事。張國公一向行事果決幹練,從不拖泥帶水,沒想到這送女兒上面也這麼幹脆,實在是令人佩服!」又一個大臣譏諷道。
「王大人此言差矣,那張小姐又不是皇后,用不着那麼多禮儀,只需一頂轎子抬進宮就了事了……」
張毅氣的臉色發青:「你們給老夫閉嘴!」
見太后進來,慕容懿臉色恢復以往的漠然:「本王還以為什麼大事,原來是女人之事,既然有太后做主,本王就不再插手。」說着,拉着寒寒直接離開,留下一幫人在後面繼續吵吵嚷嚷。
坐上回府的馬車,寒寒還有些暈,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慕容懿:「這就是你說的熱鬧?」
慕容懿摸摸寒寒的小腦袋,臉上冰冷的線條柔和下來:「好看不?」
寒寒眨眨眼,將在腦袋上作怪的大手撥拉下來:「你怎麼知道今晚的宮宴會出事?」
慕容懿眼底划過一絲笑意:「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寒寒額頭落下一排黑線,這廝越來越不正經了!眼珠轉轉:「難道這一切都是你提前設計的?」
慕容懿大手摟住寒寒的腰,輕輕一拽,將她抱入懷裏,低頭在那張小嘴上輕啄一下:「也不全是。」
「那是什麼?」寒寒小身子往慕容懿懷裏擠擠,不計較對方吃豆腐的行為,反正這些日子她也習慣了。
「黃埔晨鳴原本設計的是他和閉月公主,為的就是要閉月公主和他和親,將雲國拉入他的身後,本王豈能讓他如意!」慕容懿語調輕緩,寒寒卻能聽出其中的冷意。
「所以你就將計就計,把張遠山和張佳蕊也推了出去?」寒寒腦袋轉的飛快,「那個打翻張佳蕊茶盞的宮女是你命人安排的?」
憑慕容懿的勢力,將張佳蕊引出去後再送入皇上寢宮,完全有可能。
慕容懿點頭:「這些事情我都知道,是於清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