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
寒寒眨眼,不解的看嚮慕容懿,聲音壓低:「你說的熱鬧,就是宮紅丹醉酒?」連撒酒瘋都沒有,這算什麼熱鬧啊?
「再等等。」慕容懿手握住寒寒的小手,臉上神色不變。
寒寒眼中疑惑,到底什麼熱鬧這麼神秘?
看慕容懿的表情,也知道他不會說,寒寒只好耐心的等下去。
不一會,宴會內傳出一聲盤盞落地的聲音,殿內瞬間寂靜下來。
一個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奴婢該死,還請張小姐恕罪。」
張佳蕊沉了臉,見眾人都向她看過來,臉上勉強帶了一抹笑意:「不妨事,下次注意點就行。」
再看她身上,半邊衣衫都濕了。
原來是宮女打翻了茶盞,水灑到了張佳蕊身上。
這樣的事情雖然不常見,卻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很快眾人就收回了視線,依舊言笑晏晏的欣賞歌舞,眼底多了一抹對張佳蕊的讚賞,果然是鎮國公嫡女,這氣度就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張佳蕊濕了衣服,不能在席上久待,也忙扶了丫鬟下去換衣服。
寒寒無聊的看着歌舞,耳邊聽着周圍人的寒暄,心裏恨不得宮宴馬上結束,以後再也不要參加,實在是太無聊了!
「好無聊啊,我可不可以出去走走啊?」寒寒拽着慕容懿袖子搖搖。
慕容懿眼睛落在一個小太監身上,小太監是剛從偏殿進來的,站在角落裏沖黃埔晨鳴的方向點點頭,黃埔晨鳴正和底下眾臣說話,沒有注意到,他身邊的大太監李總管一直關注着偏殿方向,見小太監進來報信,忙上前一步隔開旁邊的宮女親自給黃埔晨鳴倒酒,一杯酒下肚,黃埔晨鳴似有了醉意,扶了李總管的手站起來:「朕不勝酒力,且略去躺躺,眾位愛卿隨意。」說着眼睛看向永親王,「勞皇叔多多費心了。」
永親王身份尊貴,輩分比皇上還高,又是接待使,宮宴交給他,最為妥帖,見皇上離席,眾人忙起來恭送。
慕容懿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大手拉着寒寒的小手:「不是想去看熱鬧麼,我這就帶你去。」吩咐晴空碧霄,「你們在這守着,不必跟隨。」
寒寒雙眼放光,這麼神秘兮兮的,到底是什麼熱鬧?
出了大殿,身子一輕,被慕容懿抱在懷裏,剛要動,耳邊傳來慕容懿低沉的聲音:「噓,別說話。」
寒寒趕忙捂住嘴,心裏忍不住興奮,小身子緊緊縮在慕容懿懷裏,只覺得身子隨着慕容懿騰空而起,如流星閃電般落到一棵樹上。
「都辦好了?」樹底下傳來黃埔晨鳴的聲音,語言清晰,哪有半分醉意。
「回陛下,都辦妥了,現在人就在陛下的寢宮躺着。」太監特有的尖細嗓音,正是李總管。
寒寒眼睛瞬間瞪大,什麼人在寢宮躺着?難不成黃埔晨鳴也強搶了良家民女?不對,憑黃埔晨鳴的身份,用得着強搶麼?只要他點頭,想要什麼樣的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用的着這樣偷偷摸摸的麼?
偷偷摸摸的這麼神秘,還不想讓人知道,難不成是搶了個男的?
寒寒頓時驚悚了,這黃埔晨鳴不會是男女通吃吧?
要是給他捅出去了,他這皇帝的面子估計就要掉光光了!
果然是熱鬧啊!
寒寒心底興奮,眼中的光亮都要炙熱的幾分。
「嗯,很好。」黃埔晨鳴不知道有人正在偷窺,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讚賞,「還是舅舅的主意好,一會你幫朕看着,差不多到時間了,把人引過去,知道麼?」
「陛下放心,老奴都記得呢,陛下且請快些,時間久了怕事情有變。」
「說的是,幸好朕的寢宮離此不遠。」
兩個人說着,迅速走遠。
寒寒拽拽慕容懿的袖子,示意他趕緊跟上去。
「不急,咱們先去看另一處戲。」
溫熱的唇划過耳畔,寒寒心頭一癢,身子再次隨着慕容懿飛起來。
不一會,不遠處的偏殿傳來一陣尖叫聲,在這寂靜的夜空尤為響亮。
巡邏的侍衛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忙匆匆趕過去。
此時,寒寒和慕容懿正窩在樹上,隔着窗子看出事殿內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