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目光,點點頭:「去年是爺爺,今年換成奶奶,你說明年會是誰啊?」
冬青有些頭大,這老太爺和老夫人每次想孫子了,都會說生病,去年一年老太爺就「病」了十八回,今年老夫人也「病」了五回了,別說公子,就是他都不信了。
但是想想現在他們囊中羞澀,萬一老太爺再傳話不許莊子上的管事支銀子給他們,他們就真要喝西北風了。
得罪公子,也不能得罪老太爺啊。
心裏幾乎沒有猶豫的,冬青就有了定論,忙在一旁勸道:「或許這次是真的呢,如果老夫人真病了,公子卻不在身邊,那老夫人該多傷心啊。」
肖元培皺眉,有一瞬間的猶豫,奶奶自小疼他,他自然不能讓奶奶傷心,但是……萬一奶奶要是還騙他呢?他跟寒寒的約定可就兩個月,自己這一次回去了,奶奶他們肯定又不讓自己跑這麼遠了,過了這兩個月萬一寒寒不給自己做飯了可怎麼辦?自己還沒和她混熟呢。
想來想去,圓圓的臉上慢慢堅定下來,揮揮手,對着院中傳信的小廝道:「你就回去和奶奶說,讓她聽太醫的話,乖乖吃藥,藥吃完了,病自然就好了。」
院子中的小廝頓時愣住,公子不是一向孝順麼,怎麼這次這麼反常了?還有,這話也就公子說說,他要是敢這麼回去說,鐵定吃板子,來時老太爺可是吩咐好了,必須將公子帶回去的。頓時苦了一張臉:「公子,老夫人想您實在想的緊,您還是跟小的一起回去吧。」
聽小廝的話,完全沒有提起奶奶的病,肖元培頓時覺得奶奶騙自己的可能性更大,搖搖頭:「不回,我又不是太醫,回去也沒用。」
小廝沒辦法,拿眼睛直瞅冬青。
冬青忙湊肖元培耳邊道:「公子,咱們必須得回。」
「為什麼?」肖元培扭頭看着冬青。
「因為咱們沒銀子了。」冬青垮着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肖元培眨眨眼:「奶奶不是給了一萬兩,全讓你收着呢麼?」
「荷包都讓公子您送莫姑娘了。」冬青攤攤手,「公子您不會忘了吧?」
「……」肖元培一噎,他真給忘了,圓圓的眼睛眨眨,「爺爺不是還給了三千兩麼?」
冬青從懷裏掏出一個荷包翻翻:「就剩二百兩了。」
「我這幾天吃了這麼多?」肖元培有些驚奇,怎麼覺得比在京城時花的還多呢?
「吃的不多,大多數都是公子打賞給廚子了。」公子每次吃高興了,打賞起廚子來頗為大方,要不是他攔着,這點銀子都剩不下。
「莊子裏不是還有出息麼,就先用莊子裏的吧。」肖元培點點頭,覺得這個主意頗好,莊子這麼大,總夠自己吃兩個月吧。
冬青嘴角一抽,就知道公子會這麼說,眼神落在院中的小廝身上。
小廝機靈的接過話:「小的來時老太爺說了,莊子上的一應出息都是有賬目的,不到年節時期不能亂動,便是公子也不可以。」
肖元培圓圓的肉臉鼓鼓,瞪着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你的意思是爺爺非逼我回去了?哼,我就知道奶奶在騙我,她根本沒有生病!」站起來走兩步,煩躁的踢踢桌子,「可是我這還有好吃的沒吃夠呢,等我回來了,萬一她不給我做了怎麼辦?」
冬青忙道:「這個公子不必擔心,您和莫姑娘只是約定了她給您做兩個月的飯,並沒有說這兩個月必須連起來。等您回來了再讓她給做飯也是一樣的。」
「還能這樣?」肖元培眨眨眼,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冬青連忙點頭:「自然可以。」
「那我親自去和寒寒說說。」肖元培說着就要往外走。
「哎,我說公子,您要去哪找人啊?」冬青忙跟上去。
「當然是如意酒樓了。」
「可是昨天她才給您做的飯,下一頓飯要到後天了。她現在也不再如意酒樓里啊。」冬青忙着勸阻。
「老太爺說要公子即刻回京的。」院中的小廝也跟了上來。
「那怎麼辦,萬一寒寒認為我毀約,以後不給我做飯了怎麼辦?」肖元培頓住腳,煩躁的看着冬青。
「不如公子您給莫姑娘寫封信,小的讓莊子裏的小廝給如意酒樓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