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女,從小就是泡在各種陰謀和明爭暗鬥中,對於這種詆毀人的手段見得多了。
不止她不信,京城中大多數的女子都不信,或者是心底刻意的忽視那些流言。畢竟像攝政王這樣權勢赫赫,又年紀輕輕,俊美如神的男子放眼各國都是萬里挑一,難得一見的,能得了他做夫婿,不管里子還是面子,都能得到極大的滿足。
陳伊人知道眾貴女的想法,因此被賜為攝政王的未婚妻後狠狠的得意了一把,無論走到哪裏攝政王未婚妻的架子都擺的十足。
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竟然被自己的未婚夫無視,地位還不如一個小丫鬟,怎能不怒?何況她在家裏又是囂張慣了的性子,一個箭步竄上去扯住寒寒的一條胳膊反手就是一巴掌:「你個賤婢,居然敢勾引王爺!」
一切發生在瞬間,寒寒沒想到會有人突然發難,想躲已經來不及了,眼看一巴掌就要呼到自己臉上,突然眼前出現一截黑色蟬翼紗袖子,袖子纖薄透亮,上面繡着精緻繁複的花紋,寒寒一愣,就見慕容懿單手捏住陳伊人的手腕,狹長的眸子如同萃了萬年寒冰,緊抿的薄唇吐出的話語仿若數九寒風:「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動本王的人!」
手指微微用力,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傳出,陳伊人哀嚎一聲,身子如同破布般被甩了出去。
瞬間的轉變驚的眾人心驚膽戰,低着頭大氣不敢出一下。
此時,從臨江樓的方向走來一群人,顯然是查覺到這邊的動靜趕過來的。
人群中一個身姿纖細裊娜,舉動若弱柳扶風的女子驀地捂唇低呼一聲:「二妹!」呼完似乎又覺得身為淑女,不該在人前大呼小叫,頓時漲紅了臉,卻一臉倔強的盯着慕容懿:「不知舍妹哪裏冒犯了王爺,竟讓王爺如此重懲?」
舍妹?寒寒心裏一動,看來這個就是那個京城第一才女陳秋水了。
慕容懿仿若沒聽到一般,低頭看着寒寒,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氣惱:「你是傻子麼,她打你你不會躲?」
寒寒癟癟嘴,她倒是想躲,但是自己一個手被他拉着,一個手被那瘋女人拉着,她能躲哪去,但是剛才好歹是這廝救了自己,心裏還是感激的,頭微低:「我下次注意。」
「還有下次?」慕容懿眸子微沉,恨鐵不成鋼的敲一下寒寒的腦門,末了似乎覺得敲的重了,忍不住輕輕揉兩下,「你是本王的專屬廚娘,欺辱你就等於欺辱本王,本王的顏面可不是旁人能踐踏的,記住沒?」
寒寒心底一暖,點點頭:「記住了。」雖然這廝愛各種磋磨的折騰自己,脾氣又陰晴不定,但是護短這點,她還是很喜歡的。
眾人一凜,也齊齊的將攝政王的話聽到了耳朵里,心底對這個傳說中在王府待遇頗高的廚娘又有了新的評價。
「大哥,你這麼做可就不對了,陳小姐好歹是你的未婚妻,我未來的大嫂,怎麼會是『旁人』呢,現在你居然為了一個廚娘打傷自己的未婚妻,傳出去,實在難為天下男子的表率。」理郡王慕容翔仿佛很看不慣的開口。
寒寒雖然不認識理郡王,但是聽這口氣也能猜出個*不離十,怪不得攝政王討厭他繼母一家,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那個慕容仙第一面就想給自己吃排頭,曾氏更是直接給自己下毒,現在這個勞什子理郡王又想踩着自家大哥的身份上位,實在是討人嫌的緊!
寒寒的性子一向是有仇必報,有恩必還,慕容懿護着自己,她自然也不能看着慕容懿吃虧,雖然她來京城的時間不長,但是因為八卦心裏,私底下沒少打聽關於攝政王的兄弟姐們的事情。
晴空碧霄一向對曾氏一家子沒有好感,見寒寒問,盡挑着理郡王的惡事說,因此數落起理郡王,寒寒很是得心應手:「攝政王征戰沙場保家衛國不堪為天下男子表率,難不成理郡王招侍小倌,褻玩孌童堪為天下男子表率?」
一席話,仿佛一個大嘴巴狠狠的打在慕容翔臉上,頓時一張白皙的容顏憋的紫漲,雖說招侍小倌,褻玩孌童是這些大家公子們都會做的,大家私底下甚至還會討論哪一家的小倌更細膩潤澤,體態柔美些,但被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大喇喇的說出來,就如同大庭廣眾之下被撕開了外面包裹的美人皮,露出裏面骯髒醜陋的靈魂,被太陽一曬,幾乎要形神俱化。
這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