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沒了言語。
他從曹禺的貼身小廝口中知道曹禺居然設計慕容麟,又蠢笨的被慕容麟發現了,這才挨了打,明知道慕容麟不能惹,偏他還湊上前去招惹,知道事情原委後,曹順恨不得將曹禺從床上拉下來再揍一頓。
雖然氣的要命,但不管怎麼說,曹禺也是他嫡親的兒子,現在居然被人廢了命根子,他要是能忍下這口氣,以後也無法在朝堂立足了。
咬咬牙,曹順跪在地上,一時也摸不着皇上此時怎麼想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皇上無時無刻不在想着除掉攝政王,獨掌大權,而慕容麟又是攝政王的堂弟,還是他手下的一員猛將……
眼中一抹精光划過,曹順一個頭磕在地上:「皇上,當初顯武將軍無召進京,是蔑視皇權,陛下仁德,不與他計較,誰知他不知感恩,三番四次尋釁滋事,將京中親貴打了個遍,引得人們怨聲載道,長此以往,怕是要激起民憤,防微杜漸,微臣建議應將顯武將軍暫時收押,小懲大誡,以示皇恩。」說到這裏,微微抬頭看一眼皇上,低聲道,「若是顯武將軍體弱多病,在獄中有個萬一…。」
黃埔晨鳴眼中一亮,揮揮手:「此事明日朝堂再議。」
「太后娘娘駕到——」門外響起小太監的唱喏聲。
黃埔晨鳴一愣,很快從龍椅上下來,疾走兩步,就見御書房的門被人從外推開,一身金絲彩鳳刻五彩祥雲宮緞的太后在眾宮女的擁簇下走進來,太后身後跟着鎮國公張毅。
「母后,您怎麼過來了?有事吩咐兒子一聲就可以了,何必親自跑一趟?」黃埔晨鳴忙迎上去,伸手扶住太后的胳膊攙到一旁坐下。
「微臣曹順叩見太后。」曹順也趕忙恭恭敬敬的行個禮。
太后滿面怒容的在一旁坐下,聽見曹順說話,銳利的眼神立刻掃過去,冷笑一聲:「曹尚書可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啊,連哀家的侄子都敢利用。」
曹順一驚,額頭的冷汗立刻滾了下來:「犬子無知,觸犯太后,還請太后恕罪!」不管有沒有罪,先請罪總是沒錯。回去一定好好問問,那孽障除了算計慕容麟,還背着他做過什麼。
「無知?哀家看他倒聰明的緊!」太后冷哼一聲,「他的帳且記着,本宮稍後再與你清算。」說完扭頭看向黃埔晨鳴,「遠山今個竟然被顯武將軍打成重傷,現在還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皇兒你打算怎麼辦?」
黃埔晨鳴一驚:「遠山也被打了?」張遠山小時候曾做過他的陪讀,從小跟着太后長大,跟太后的感情很不一般,怪不得太后如此生氣。
「哼!遠山就是再不成才,那也是哀家的侄子,你的表弟,犯了錯自然有哀家管束,顯武將軍回京後,別的本事沒有,惹禍本事倒是不小,今天居然當眾毆打皇親國戚,蔑視皇權,再不管束,明天該打到哀家頭上了!皇兒你這次必須要好好懲戒他一番才行!」
黃埔晨鳴看一眼站在太后身後的鎮國公,鎮國公單膝下跪:「老臣叩見皇上。」
「舅舅請起。」黃埔晨鳴虛扶一把。
張毅從容站起:「皇上,顯武將軍目無法紀,自回京後數次動手傷人,今日竟因為一時口角,將犬子打成重傷,以至犬子至今昏迷不醒,生死一線,還請皇上重懲惡人,還京城一片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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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內
「你今天又動手傷人了?」慕容懿坐在書案後面,狹長的眸子看嚮慕容麟。
慕容麟滿不在乎的晃晃腦袋:「今天是那個不長眼的狗東西衝撞老子,不然老子還懶的打他呢,還有曹禺那混蛋,竟然敢設計老子,不給他點教訓,那混蛋還真以為老子是軟柿子好欺負呢!」
「所以你就將他的命根子廢了?」慕容懿淡淡的聲音不辨喜怒。
「命根子廢了?」慕容麟一驚,隨即嫵媚的丹鳳眼裏划過一抹得意,「老子一腳下去竟廢了那混蛋的命根子?廢了才好,省的他出去禍害別人。」
「那你知不知道你打的另外一個人是誰?」
「老子哪裏知道,左右也不過是個小白臉,打了就打了,有種的,他也站過來打我一頓。」慕容麟眼中划過一抹不屑。
窗外一個黑影閃過,暗一走過去,從黑影手裏接過一張紙條拿過來遞給慕容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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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一場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