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隔着假山縫隙一看,就見沐風衣擺處濕了一片,隱隱的有股尿騷味,沐風正站在那裏滿臉嫌棄的怒視小狐狸。
小狐狸小小的身子蹲在假山上,「吱吱」叫着,頗為得意的樣子,腳邊一顆人參。
寒寒嘴角一抽,這小東西不會拿了沐風的人參,又尿了他一身吧?它是怎麼做到了?
聽到動靜,沐風警覺的扭過頭,正看到假山那邊的寒寒,頓時苦了一張臉:「寒寒你來的正好,你看你家這隻小狐狸,本公子好心餵它,它居然還尿了本公子一身,你說怎麼辦吧?」
寒寒無法再躲,從假山後面轉出來,笑向沐風:「要不,你也尿它一身,算是你們扯平了,怎麼樣?」
「本公子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和一隻畜生一樣……」沐風清秀的臉一囧,「這個方法不行,你再換個方式賠償,比如給我一點它的血。」
寒寒毫不掩飾臉上的鄙夷,大大的眼睛夾着不屑掃向沐風:「你也知道它是畜生?那你還和一隻畜生計較,也好意思。」沖小狐狸招招手,「過來!」
小狐狸看看沐風,又看看寒寒,張嘴叼住人參,後退一蹬,竄入寒寒懷裏。
「吱吱」在寒寒懷裏打個滾,小狐狸獻寶似得將人參抱在爪子間給寒寒看。
「不錯,做的很好。」寒寒笑着夸一句,看一旁黑了臉的沐風,微微一笑,「血沒有,不過狐狸尿倒是多得是,沐公子想要的話,可以隨時到落暉苑來取。」
說完,抱着小狐狸轉身離開。
沐風磨磨牙,這個小廚娘的性子怎麼和慕容懿一樣可惡,他要靈狐血是研製解毒丸,要狐狸尿做什麼!低頭瞥一眼下擺上的尿漬,眼中划過一抹嫌惡,趕忙回去換衣服。
寒寒抱了小狐狸剛想收拾木桶回去,一個翠衣丫鬟走過來:「莫姑娘,我家小姐請您過去。」
「你家小姐?」寒寒看向亭子裏,就見曾凌兒一臉笑意的沖她點頭。
「我家小姐是曾小姐。」丫鬟解釋道。
寒寒擰擰眉,從進王府的第一天,這府里的兩個小姐就看她不順眼,現在叫自己過去,她可不認為是什麼好事。搖搖頭:「回去告訴你家小姐,就說我還有事,改天再聚吧。」
丫鬟臉色一變:「姑娘,你我都同為奴婢,容我提醒一句,亭子裏郡主可是也在呢,府里正經小姐都請不動你,奴大欺主,傳出去怕是王爺面子上也不好看吧?」
寒寒翻個白眼,這是先禮後兵了?一個小丫鬟都懂這些,這些個大宅院裏長大的女人,出去了都能當兵法謀略家了,只是一個個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總找她的麻煩做什麼?她看起來像是很好欺負的樣子嗎?
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向丫鬟:「有一句話你說錯了,奴婢,你是,我不是;那曾凌兒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所以,奴大欺主?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丫鬟一時沒了言語,論起了,這莫寒寒沒和王府簽賣身契,又是王爺命人從大門口抬進來的,算起來,確實不是府里的奴婢,但是主子又非要自己請她過去…。丫鬟一時為難,看向亭子中的曾凌兒。
曾凌兒會意,笑向真郡主和另一個女子:「這莫姑娘怕是有事不能過來,暖郡主想要看她,還是改日吧。」
「不過一個廚娘,能有什麼大事?就這樣端着架子,你的人去請都請不過來!春兒,你去請!」真郡主皺皺眉,臉上掛了不滿,「不是我說你們,性子也忒好了些,不過一個廚娘,給三分面子倒踩到你們頭上去了,你們的人去請還端着個架子,她再怎麼地,也不過是從村里出來的一個賤民,也值當的你們一口一個姑娘的稱呼了?」
慕容仙接口:「可不是架子大呢,連我母親她都不放在眼裏,何況是我們!」提起這個她就憤怒,原本想借母親整治一下她,結果母親被氣暈過去不說,鶴居內居然接二連三的出事情,這莫寒寒果然是掃把星投胎,誰沾上誰倒霉!
曾凌兒在一旁柔柔開口:「王爺看中她,她自己也知道,難免得意些不將我們放在眼裏。」
一旁的暖郡主聞言忍不住蹙蹙眉:「我當什麼大才之人,原來是無德無形無禮的粗鄙村姑,她來此不過來見禮也就罷了,我們茲當是看王爺面子了。現在派人去請還端着架子,真真是認不清身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