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知道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齊王刺殺事件是由他一手主導,如果知道就不可能有那麼好說話。應該也沒查到他這些年做的其他事,這倒不奇怪,李崇音雖來到他麾下,他並沒全然信任,自然沒將一些事的把柄落到李崇音手上。
哪怕李崇音清楚他以前的作為,也無法讓皇帝知道,更沒那通天的本事讓弘元帝全然相信,畢竟魏司承是來年的乖兒子形象不是白演的。
接下來,就是考驗他的時候了!
魏司承眼中含淚,滿是濡慕地看向弘元帝,語氣哽咽:「父皇,兒臣的確有那些情報點,您忘了嗎,有一部分是您當初用不到,幾乎廢棄的。母親臨終前怕兒子出意外,便用它傍身以求一個平安。」
弘元帝驚愕了,他還真的沒想到:「你說你母親,她……」
魏司承的母家曾是皇商,在弘元帝當年與江陵侯爭權奪利最激烈的那幾年,傾盡家產保弘元帝上位,因為她從小習武本人身手了得,加上對弘元帝痴心一片,被弘元帝允許可以掌管他們的情報部門。
後來魏司承生母一家因為被弘元忌憚,又被江陵侯從中作梗懷疑勾結外敵,被弘元帝悄然下令屠了滿門,只留下魏司承一個傳承。
生母被弘元帝帶入宮後,沒多久就為救弘元帝身亡。那之後弘元帝才念起她的好,將幼小的魏司承放到了淑妃名下,也算讓魏司承有了個不錯的出生。
弘元帝有愧,但畢竟是帝王,兒女眾多,再多的愧疚在日復一日中被稀釋了,能分給魏司承的十分有限。魏司承起初在淑妃處處受到刁難侮辱,靠着各種心機讓弘元帝始終記得那點愧疚,漸漸得寵,終在十幾年的潛移默化下,打開了弘元帝冷硬的心。
李崇音最大的失誤,是對他們父子間的情形不熟悉,只按他的構想去思考。
「是,兒子只是不想母親的心血付諸東流,若將來兄弟們登基了,能讓兒臣留一條活路。」魏司承涕淚橫流,全然沒了形象,還一把抱住弘元帝的腿,「父皇,兒子只是怕死罷了,從頭到尾也只收集收集情報,然後倒賣信息,賺點辛苦銀子,斷然不敢有旁的什麼想法!」
弘元帝的確只查到這些情報點倒賣消息,其餘的並未來得及查證,魏司承算計的就是這時間差。
弘元帝面無表情:「那麼那些遍佈京城的產業呢?」
見弘元帝果然緩和了語氣,魏司承知道這步棋走對了。李崇音還是對他這些年的作為了解地不夠透徹,從之前父皇的語氣他就聽出了些許不同,與對太子、肅王那種咬牙切齒的恨意厭惡是不同的。
十幾年的溫水煮青蛙,卓有成效。
「自然是為了以後能當個富家翁,兒子也沒別的本事,最多就是打打仗,其餘的可不在行。」魏司承說着,小心地觀察着弘元帝的表情,然後撒嬌地說,「父皇,兒臣雖然有些小心思,但不是都沒瞞過您嗎?而且無論再怎麼有想法,兒臣對父皇的感情從未變過,這點小心思哪裏逃得過您的五指山?」
魏司承能屈能伸,絲毫不在乎掉面子地說話。
弘元帝最是吃不消這青雀耍賴的樣子,冷哼了一聲不說話。
「再說了,這事難道不奇怪嗎,為什麼我就想賺點小錢,偏偏這麼多年都安然無恙,忽然在這節骨眼被發現了,兒臣有理由懷疑是有人故意陷害兒臣,兒臣好冤啊父皇!」暗暗指向現在黨派爭奪激烈的大皇子與肅王。
弘元帝果然更厭惡那兩個時刻盯着自己皇位的位子,聞言神情更冷。怒斥道:「男子漢大丈夫的,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
「兒臣這是忍不住,父皇,您如此英明神武,兒臣從小就對您崇拜有加,您千萬不能被奸人所蒙蔽!」魏司承字字懇切。
弘元帝一看魏司承的眼神,滿滿的赤誠與濡慕,與小時候一個樣,也有些心軟了。
若是真的反感魏司承,他連解釋都是不願意聽的,直接就會在朝堂上廢除魏司承的親王位置,可能與太子是一個下場,這當然也是李崇音所期望的。
魏司承正是看透了這一點,然後將這一點不斷放大。
提到母親讓弘元帝愧疚,再慢慢解釋緣由,然後不斷示弱。
另外,各種崇拜仰望
第115章 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