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是什麼東西,敢這樣罵雲蘇?」
沈羨之這人一向是吊兒郎當的,對女人紳士有禮,從來不說重話,可如今卻當着她的面質問她「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
齊悅整個人都是僵的,她現在滿腦子都只有雲蘇的那一句「配不上我」。
難堪讓她說不出話,旁邊的好友幫忙說了幾句,沈羨之冷嗤着就直接反罵。
礙於沈家家世,齊悅的好友最後都不敢再說了,拉着她落荒而逃。
季橙橙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的,她怔怔地看着季成文:「哥,雲姐姐她剛剛是不是說,許洲遠配不上她啊?」
季成文應了一聲:「嗯。」
季橙橙捂着嘴不可置信地驚呼了一聲:「雲姐姐也太帥了吧!」
剛罵完人還有幾分意猶未盡的沈羨之,難得找到盟友,對着季橙橙挑了挑眉:「你也覺得吧?」
「是啊是啊!哇!我的雲姐姐也太a了!我下次要問問雲姐姐怎麼做到的!」
沈羨之深有同感:「我也想知道她是怎麼這麼勇於表達自己的想法的。」
他就不敢。
一旁的季成文:「……」實在是沒眼看這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雲蘇下了樓,臉上的冷意才淡了許多,冷艷的臉才看起來能接近了一點。
路過有服務員跟她問好,她也已經能笑着回一句「晚上好」。
八點的天已經全黑了,雲蘇走出三月初的門口,有一瞬間竟然有些迷茫。
手腕被捉住的時候,她回過神來,頭都沒有回:「鬆手。」
手沒松,甚至得寸進尺地想要扣進她的五指。
雲蘇掙開,回頭看着他,涼笑了一下:「我的話說得不夠清楚嗎?
還是你覺得,我願意被人認為我是一個恬不知恥的女人?」
離婚十個月,雲蘇自認自己乾淨利落,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可今天齊悅的話,又仿佛把她帶回了沒有離婚的那些處境裏面。
所有的人都在罵她說她。
「許洲遠,我已經過過三年沒有尊嚴沒有自我的生活了,我現在包括將來,都不會也不可能再把自己丟掉。」
「你配不上我。
真心話,不是為了氣齊悅說的。」
她說完,直直地看着他。
許洲遠只覺得心頭一痛,他寧願她罵他打他,也不想她這麼平靜地告訴他,他配不上她。
然而傷人的話雲蘇還沒說完:「你自私自利,不喜歡我的時候可以忘記了我是你的妻子;喜歡我的時候可以忘記了我已經不是你的妻子。
由始至終,你都只是想要自己開心快樂,滿足自己的喜歡,平順自己的不甘。」
她一字一句,句句珠璣,所有的話都扎在了他的心頭上面。
許洲遠無從辯駁,她說得很對。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