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楚陌寒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沒有言語。一窩蟻 m.yiwoyi.com
喬寒川卻明白,喬子安給他下慢性毒藥的事情,小兒子應該在剛回國的時候就知曉了。
虧他還一再在全家人面前隱瞞此事。
想到這裏,他忽然想到楚萱。
她好幾次去醫院看他,眸中那複雜隱晦的目光,他現在似乎懂了——
嘭!
像是有什麼東西,振聾發聵地觸動了他的心弦。
他並不想死,卻忘記這也是對楚萱的一種傷害。
如果——
如果他真的被毒藥所害,留下楚萱孤兒寡母,二兒子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嫁禍給楚萱母子都是輕的。
還有,楚萱本就比她小很多,自己若因此早早離世,也是對,所謂少年夫妻老來伴,也是對老伴的一種不負責任。
怪不得,他住院期間,楚萱很少去看他。
後來出院,他總覺得她隱約對他疏離了不少。
原來——!
喬寒川不知道還能對楚陌寒說些什麼,只能無功而返。
喬子安最終被判終身監禁,這輩子註定將牢底坐穿。
對於楚陌寒留了他一條命,讓喬寒川稍感欣慰。
卻不知對某些人而言,活着有時候比死亡更難熬。
喬子安被收監的那一天,簡明出獄。
簡若姝把人接回了家。
監獄裏,喬子安痛哭流涕,讓喬寒川幫他求情,他死也不要呆在這裏。
作為一個父親,喬寒川看着這樣的兒子,有着太多的心痛和無奈。
不過,他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父母無底線的溺愛只會讓孩子變本加厲滑向罪惡的深淵。
可是,喬子安和楚陌寒,兩個孩子他都沒有管教過,結果卻完全不同。
「老爺,說一句您可能不愛聽的話,這或許就是基因因素。」
在喬家做了二十幾年的傭人張媽,對從監獄回來的喬寒川這樣說道。
喬寒川點點頭,「太太呢?」
張媽放下手裏的抹布,不可思議地看向喬寒川
「您還能想的起來太太?可是她已經搬出去兩天了,您不知道嗎?」
「你說什麼?」
喬寒川噌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
這幾天他為喬子安的事情心煩意亂,知道楚萱對子安沒有好感,才沒有在她面前晃悠,這怎麼?
搬出去是什麼意思?
「老爺,您——!」
張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太太走之前,告訴過您的。而且,她還給您留了一份文件,讓您有空的時候看看,您——不記得了?」
似乎是有這麼回事。
但當時他接到喬子安最終判決的電話,急於知道結果,就把楚萱的事情擱到一邊了。
心裏想着等這件事了結了,他再好好給她賠不是。
「張媽,那文件放哪兒了你還記得嗎?把它拿來我看看。」
打開文件——
五個大大的粗黑體字在明亮的燈光下無比刺眼
【離婚協議書】
「老爺,這——」
張媽都完全沒有想到,更別說喬寒川本人。
喬寒川連忙翻到最後一頁簽字的地方,沒錯,楚萱清秀婉約、柔中帶剛的簽名出現在她面前。
「太太搬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喬寒川壓了壓心裏難言而複雜的感情,沉聲問道。
「我問過,太太沒說,不過司機小何應該知道,他幫太太送過東西。」
「叫小何過來一下。」
楚萱婚前自己置辦的別墅
蘇楚剛回來的時候住在這裏,現在楚陌寒送了表姐另一套房子,要從那邊出嫁,楚萱就讓人把這裏收拾了一下,自己搬回來住。
喬寒川到達別墅門外的時候,楚萱還沒有回來,她忙着幫蘇楚置辦婚禮物品,只是淡淡地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