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甲「為什麼吵架?容婆婆以前可最疼二小姐了。」
花匠乙「聽的不是很清楚,咱們平日老在園子裏,接觸主人太少了。好像,二小姐和葉家先生離婚了。」
當初葉廷鈞提出離婚,並將葉氏12股份全部給寧姿風,其中一項條件是公開他們的離婚。但所謂的公開,其實也只是上層社會中知道。像園丁花匠這種底層人物,是不會了解的。
花匠甲「和丈夫離婚,二小姐會那麼高興?你看她剛回來的時候,春風滿面的。」
花匠乙「豪門婚姻,貌合神離,誰知道呢?像咱們二小姐這等人物,當年多少人追求,何必非嫁他葉大先生呢。」
花匠甲「別嚼舌根子了,今天還要守夜呢。」
花匠乙「哦,我還聽保安說,最近換了些攝像頭,保安半夜明明看到賊人進入莊園,可第二天檢查,也無失竊。只好加強守衛,增加了些攝像頭。「
談話到此為止。
奈莎暗自思忖,該怎麼辦。
「回去吧,別着涼了。」葉霑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重新牽住了奈莎的手,她小手冰涼。
好在,靈堂設在副樓,與奈莎葉霑他們住的地方。
兩個人經過做法事的大師,將花環放在了容婆婆躺的棺槨邊,恭敬行禮。
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寧姿風。寧姿風的視線落在了他們牽着的手上。
「熱戀中的人,如膠似漆,我可以理解。但家中發生白事,多有忌諱,注意克制一點。」她說的隱晦,是訓人的口氣。
「不勞阿姨操心,我與容婆婆相處時間雖短,卻是從心裏敬重婆婆。斷然不會做出惹婆婆不開心的事。」奈莎不卑不亢。
葉霑往前走了幾步,離他母親一步之距,目光森然。「我聽說媽媽與婆婆發生了爭吵,是什麼事讓媽媽不顧儀態而爭執?還是說,婆婆病重是媽媽你氣的?」
兒子的猜測讓寧姿風大為不快,心口起伏。「哪來的捕風捉影?我與婆婆親厚,豈是無知下人嚼舌根子可以詆毀的!你們下去吧,別擾了她老人家清淨。」
從何時起,母子關係如此緊張、劍拔弩張?葉霑不想再與她糾纏,和奈莎離開。
回到房間的寧姿風,獨坐床頭怔愣。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脖子,那上面還有些沒有消去的印痕。她仿佛聽到敲門聲,容婆婆在敲她的門。
而她,躲在房內享受偷來的情。那個明明很陰鷙的男人,卻一遍一遍繾綣地呼喚她的名字。
「姿風。」
「嗯。」
「姿風。」
「嗯。」
「姿風,我愛你,愛到死,這麼多年我等的膩了,我不想偷偷摸摸了。」
那怎麼可以?這不被世界所容的孽情,會萬劫不復的。
沒有得到她的回應,男人紅了眼,發瘋似的重複佔有她,激烈到極致。即使精疲力盡了,仍抱着她不肯放鬆。
「你不能留在這裏過夜。」這是結束後她說的話。
男人的拳頭狠狠落在牆上,出了血。
第二天,她拖着快要散架的身體起來,卻看到了容婆婆憤怒的眼神。
「你可以選擇你的人生,我無權干涉。但你要光明正大,而不是活得苟且。你是高貴的寧家的女兒。」
苟且這兩個字刺痛了寧姿風的心,她幾乎歇斯底里,「你以為我願意嗎?一步錯步步錯,可我已經搭上了半生,現在我不能承受一無所有,還要被萬人唾棄。你別管我了。」
寧姿風緩慢地下樓,樓上容婆婆大概正無限鄙夷着她呢吧。
只是她沒想到男人沒走,他出現在了容婆婆後面。「死老太婆,你管的太多了!」
男人突然推了一把,容婆婆便從樓梯摔了下來。
寧姿風發出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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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人靜。
奈莎換好一身緊身的深色衣服,輕薄的小羽絨,獨自摸索着上了閣樓。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她看到那個啞女人躺在地上,瘦的像乾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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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 這苟且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