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姿風一襲潔白,清減很多。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寧姿風問,手上插花沒有停,還在比對。
「夫人好興致!您是打算以此修身養性了嗎?」白敬瑤笑問,眸光平靜,較蕭未明鋼琴獨奏會時,從容許多。
寧姿風深深看了她一眼,又拿剪子剪了一束花枝,「這人世間的繁華,我都看了遍。」
現在不想涉紅塵,只修心。
白敬瑤低頭,而後輕揚起,「想來大選這種事,夫人也是不關心的。」
「你如果為你的父親當說客,尋求盟友,去找我哥哥就好了。」她懶得過問。
自始自終,寧姿風眼波為起半點波瀾。白敬瑤想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突然放棄一切?
「葉氏老宅開私人博物館,夫人會去參加開幕嗎?」
寧姿風的手頓了一下,眼角有風吹葉婆娑的細小幅度變化。「隨他怎麼搞,反正將來也是要他繼承家業的。」
名字斗懶得叫了。
白敬瑤嗤地笑了,「夫人,我想起一件事有些不解。太子爺他現在不回老宅,只和奈莎住在思南公館。兩個年輕人,只請了一個阿姨,偏偏阿姨還痴痴呆呆的,奈莎還很護着她……」
「你到底想說什麼?」寧姿風直接打斷了她,粗暴不客氣。
白敬瑤瞳孔微縮,隨即笑道:「我看那阿姨,總有似曾相識之感。後來我想起來了,她是個有福氣的人,長得三分像夫人您呢。」
一根花枝刺破了手指肚,冒出一顆圓潤的血珠兒。寧姿風渾然不覺,「是嗎?那我改日倒是可以去思南公館瞧瞧。」
「不用,我手機里有她的照片。」她拿出手機,打開相冊翻找,照片裏美朵在和奈莎散步,只是拍了個側面。寧姿風閉上了眼睛一秒鐘,再睜開時,她便不是那個穿喪衣、與世無爭的女人。「敬瑤,很好,我們現在可以聊聊你父親大選的事了。」
白敬瑤嘴角上揚,她做了一些功課,知道了美朵曾是寧姿風的女傭。女傭身份太低,她本沒打算派上用場,然而天可憐見,居然讓她撞了個正着,真是天助我也。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