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緩解生者的痛楚之用。」
「我很喜歡一句話,是一名東漢時期的豪士,他說...何以解憂。」
「唯有杜康。」
「如果,你感到痛苦的話,就說出來吧。」
「我,聽着。」
男人感受着源源不斷回饋的願法。
人們的祈願化為願力,而他的法力則化作解憂之物。
此時,男人正眼角流出眼淚來。
痛苦,痛苦,無盡的痛苦。
不知多少的煩惱憂愁,不知多少的悽苦,都化為了一道道靈光衝擊着他的意識。
啊,這就的人間。
一如既往的,有兩條彈幕飄過,這也觸發了他的法理機制,他的法力順着牽引了過去。
咯——
一隻墨雞突然出現在了他面前。
全身以墨染,具雞形。
男人望着雞,雞,也望着男人。
極靜之後,就是極動。
有一道法力直接衝擊而來,掀翻了他的身子,還有一旁的酒樽。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你這不僅是將人憂愁解了啊,還將人長夢不醒,醉於夢中。」
眼前出現了一白衣道人的魂魄,頭後有玉簪,漂浮於半空之中。
看不清模糊的面容,卻能讓他感應到,這一波又一波的強大法力。
在白衣道人的眼裏,眼前哪裏有一個正在直播的男人,明明在雜亂無章的出租屋裏,只有一個空蕩蕩的酒樽在這裏。
用直播的形式來散播法力,很效率,但是與此相對的,暴露的速度,也很迅速。
然而此時,這酒樽卻是疑惑道:「你是道門的人?為何來勢洶洶?」
「你做的都是些害人之事。」
此時,酒樽上厭惡飄散而起,凝作一人形,這一人形說道。
「為何,你說我做的都是些害人之事?我明明是在幫他們,幫他們解開憂愁...」
「那你讓他們徹底放棄生者的世界,讓他們永遠沉醉在夢中,也是解他們的憂愁?」李衛眯着眼,盤腿坐於空中,看着眼前酒樽化作的精靈。
他好像,之所以那麼光明正大的直播,以所謂解憂換取香火願力的原因,不是因為他有恃無恐,而是因為他覺得,他在做的事情,是沒錯的。
此時,這酒樽周遭,幻化為一層層的雲霧酒浪,包裹住了白衣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