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悅心道,可不是惦記了那麼多年嗎?
寧遠每次來信,要麼是明示,要麼是暗示,總歸是要提醒一下這婚約的存在。
「忠信侯帶庶長子來京做什麼?」雲悅忽然問道。
程二郎沉默了一下,眼裏隱隱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回答了,「寧兄可能想讓他的庶長子繼承爵位。」
雲悅也不驚訝,她剛剛已經隱隱有所猜測了,只是——
「有嫡子在,想立庶子,這怕是不容易吧。」
程二郎道,「是不容易啊。所以才得早做準備。若非寧兄的嫡子身子極差,根本不能繼承爵位,寧兄也不會起了扶庶子的心。」
「這忠信侯府也是夠亂的。」雲悅幽幽說道。
寧遠的妻子紀雪晴能眼睜睜看着一個庶子搶了她兒子的世子之位嗎?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我有時候也心疼寧兄。但凡寧兄的妻子生了一個健康的男嗣,也不會有這爵位之爭了。」
程二郎敢說這話,就是確定寧遠不是寵妾滅妻的。
寧遠想扶庶長子為世子,那是因為嫡子的身體實在是太差,指不定什麼時候小命就沒有了。
很少會有人放着健康的庶子不立,反而要立一個病懨懨,不知道何時就會沒命的嫡子。
夫妻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這才睡下。
第二天,雲悅把自己親手給程二郎織的毛衣拿給他,對着他身子比了比,「大小正合適,沒什麼需要改的了。」
看到毛衣,程二郎還有些驚訝,「這是你織的?你還有工夫織這個?」
「嗯,我織的。我怎麼就沒工夫織?一路上也沒什麼事,織毛衣打發打發時間也不錯。
福兒參加鄉試的時候,我給他織了一件。然後回來的路上,我又給你和祥兒織了一件。」
程二郎挑眉,「先給福兒織的啊?」
聽出程二郎話里的醋味,雲悅好笑地捶了下他的胸口,「你難道還吃福兒的醋不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程二郎反駁,「誰吃醋了?我是擔心祥兒知道你先給福兒織的,他會吃醋。」
雲悅回給程二郎一個白眼,「你還真好意思拿祥兒當擋箭牌。祥兒才不會吃這個醋呢。也就你了。」
程二郎才不承認他吃醋了,就是先給福兒織的又怎麼樣?他敢說,雲悅給他織的毛衣才是最用心的!這可比什麼都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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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3章 到達京城,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