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柴華竟然還承認了,蕭沐陽不由笑了起來,笑得有些諷刺。
「既是柴公子所作,想必對琴曲的意境再清楚不過了,不如為大家解釋一番?」蕭沐陽又問道,目光盯着柴華,他倒要看看柴華這次會如何回答。
此刻在場其他人目光不禁閃爍起來,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了,蕭沐陽連續兩次提問,
仿佛在試探柴華,美人淚是否真是他所作?
裴妙音臉色也變化了下,心臟噗咚跳動起來,她回想起那日詢問柴華的時候,他並沒有直接肯定美人淚是他所作,而是反問了她一句,莫非……
她忽然想到了一種不好的可能,臉色微白,若真是如此,此事便鬧大了。
此時柴華內心無比的慌亂,額頭上已經冒出些許冷汗,但他還是竭力保持平靜,看向蕭沐陽回道「此曲意境深遠,以一位矗立於山巔的絕美女子,來表達出對世間美好事物的嚮往與珍惜。」
「然世間沒有十全十美之事,因此在琴曲結束部分,又蘊藏着一縷憂傷之意,令人心生悵惘。」
諸人聽到柴華的解釋微微點頭,的確與琴曲表達的意境很吻合。
蕭沐陽看着柴華,目光不禁露出一絲詫異之色,沒想到柴華竟能回答出來,看來是聽了原曲,依據原曲中的意境給出自己的解釋,不過,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此曲所要表達的情感,並非對於美好的嚮往,而是,對於不美好的悲傷與惋惜。」蕭沐陽緩緩開口。
「對於不美好的悲傷與惋惜。」一些聽過原曲的人內心顫了顫,似乎被蕭沐陽這一句話觸動了一般。 ??
相比之下,蕭沐陽的回答,似乎才更符合琴曲的意境,當然,是美人淚的原曲。
柴華剛才所奏之曲,意境並沒有這麼深遠。
此時柴華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了,從諸人的反應之中,他已經能夠看出蕭沐陽的話得到了他們的認同,而裴妙音則看向蕭沐陽,美眸中有着一絲異色,蕭沐陽似乎也懂琴。
蒼天依見蕭沐陽說的頭頭是道,並不是刻意搗亂,因此沒有再打斷他,只是安靜的聽着。
只見蕭沐陽對着柴華又問道「我再問你,山巔上的女子,是何人?」
「你這問題未免太可笑了些,每個人對於琴曲的理解都不同,那女子不過一個美好的象徵罷了,怎麼可能是一個真實的人?」柴華冷聲反駁道。
蕭沐陽目光輕蔑的看了柴華一眼,淡淡嘲諷道「對琴曲的認知浮於表面,這就是你意境不足的原因。」
「浮於表面?」柴華神色鋒芒畢露,這混賬,竟敢諷刺他對琴曲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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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蕭公子的意思,莫非那女子是一個真實的人?」裴妙音看向蕭沐陽問道,語氣仿佛是在請教一般,這讓柴華神色更加難堪。
這是,無視他了嗎?
「自然,而且,她就在宴席之中。」蕭沐陽回應了一聲,隨即目光朝最前方的華淺雨望去。
「就在宴席之中?」許多人神色震動不已,目光望向蕭沐陽,隨後順着蕭沐陽的視線望去,最終,匯聚在華淺雨的身上。
「那人是華小姐?」
他們內心猛地震盪了一下,隨後他們想到華淺雨雙目失明,而意境中那站在山巔的女子天生有缺,無法看見這世界的美麗,這一點,堪稱完美吻合。
「是我嗎?」華淺雨內心情緒極為複雜,有些驚喜,也有些忐忑,這首琴曲,是為她而作?
「可笑,美人淚是你作的嗎,你怎麼能斷定那女子便是華小姐?」柴華對着蕭沐陽冷冷道,諸人目光看向柴華,柴華這一句話,便算間接承認美人淚不是他所作。
裴妙音看了柴華一眼,美眸中有着一抹失望之色,明知不是自己所作,卻故意不坦白,還理直氣壯地答應來此獻奏,這一刻她對柴華的印象下降到冰點。
柴華看見裴妙音的臉色,連忙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用再說了。」裴妙音冷淡的道,沒有再看柴華。
卻見蕭沐陽沒有回應柴華的話,而是望向華淺雨,道「蕭某才疏學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