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一代伏魔大師毛小方,怎麼就教出了這麼兩個性格古怪的徒弟?她始終覺得,這一代南毛北馬的名聲,就是被少年那死要錢的大哥給敗壞的。
殊不知,「豪爽大方馬丹娜」,「仗義疏財何應求」這響噹噹的名號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的超凡圈子。所有人都覺得,南毛北馬不虧是經年世交,每一代的傳人都出奇的畫風統一。
沒再理會一旁捂着腦袋碎碎念的少年,馬丹娜大步走進了內堂。
為了安全起見,屋裏的男人只點了一盞昏暗的油燈。黃豆粒大小的火光黯淡,只能勉強照亮門口的那張破舊的八仙桌附近。
馬丹娜一見坐在桌邊的男人就氣不打一處來,三兩步就來到對方身前坐下,拿起了桌上的一壺涼茶,咕嚕嚕的一口喝了個精光。
「呼~~~你倒是夠悠閒的,大半夜不睡覺,還在這喝茶賞月?」
男人歲數不大,只比年方二八的馬丹娜大了兩歲。但瘦長方正的臉龐有些少年老成,配上兩道濃密黝黑的粗眉,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來。
一身藍色長袍的何應求放下手中的茶碗,無視了少女的抱怨,淡淡的笑道
「看你這風塵僕僕的樣子,剛才的戰鬥不輕鬆啊。怎麼樣,收服那隻日本殭屍了麼?」
「本姑娘出馬,自然手到擒來。哪像你,一個受傷的將臣都攔不住,白費了這大半年的準備。」
少女說的是之前在紅溪村的伏擊戰。她負責主攻,而青年何應求的任務則是埋伏在山腳維持陣法,以防將臣逃跑。
提及專業問題,青年卻沒有讓着馬丹娜,而是一臉疑惑的說道
「你一直說你那時重傷了將臣,可我觀他下山的時候,無論是氣勢還是身法都不像受傷的樣子,我的封魔法陣根本就攔不住他。。。」
沒等他說完,少女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怎麼,你是懷疑我吹牛?」
一旁的何應求趕忙解釋道
「沒有沒有,你先坐下。」安撫住了少女,他才繼續說道
「他身上的傷痕我是有看到,可我懷疑的是他的實力,似乎比我師傅留下的手札里描述的更強。」
見他提及那個眾人敬仰的存在,馬丹娜暫時遏制住了火氣。
「毛道長學究天人,要不是人力有盡時,沒能逃過輪迴之苦,早晚會消滅將臣,他留下的筆記怎麼會出錯?」
搖了搖頭,青年認真的解釋道
「家師法歸道山之前,曾經和我詳細說明過關於殭屍的分類。他言說我們這一派擅長對付因怨氣屍氣而起的活屍,而對付將臣後裔還是你們馬家的淨世龍珠更勝一籌。」
「可毛道長當年不是和將臣有過一次交手麼?據說,他單槍匹馬就輕鬆驅逐了將臣,要不是它跑得快,也就沒有今天這許多煩心事了。」
對面的青年聞言苦笑道
「江湖上的朋友吹捧罷了。家師回憶那時的情況,說將臣似乎一點殺意都沒有。簡單過了幾招,它就跑的沒了蹤影,速度快的不像話。」
「你這麼一說。。。。我當時遇到的情況貌似也是如此,就連我用符陣加三寶傷了它,也沒見它想要反擊。」
說到這,少女的大眼睛咕嚕嚕一轉,面露埋怨的將腰間的一個布袋還有背後的木劍、扇子一併拍在了桌上。
「還說呢,要不是你修補的符陣不結實,我至於廢了這麼多工夫才收拾了那隻日本殭屍,陽符桃木劍和御魂扇都要報廢了。我不管,你得負責給我修好。」
「符陣的修理費用不提,你在我這裏賒的法器外加借款一共塊大洋,算賬前,先給我結下帳?」
「。。。。。老交情了,談錢傷感情,能不能便宜點,最近手頭緊。」渾水摸魚失敗,少女一臉尷尬的翻開了空空如也的荷包,比她的臉色還要乾淨。
何應求眯縫起了雙眼,一副親兄弟明算賬的姿態。
「給你抹個零,劍和扇子押我這裏。三月之內不還清,我不收你保管的費用。」
「大洋?」馬丹娜喜上眉梢。
「。」何應求面無表情。
「怎麼還帶往上抹零的?」少女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