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肅道,「老三鬧什麼?」
「檐兒嘛,他不讓棟兒去。」小景氏笑道,「檐兒那孩子,像個鋸了嘴的葫蘆,倒是霸道得很。平常也看不出來,他什麼都無所謂,唯獨在意馬球和菀兒。」
「咦,聽說菀兒又生病了?」提到凌青菀,安肅的注意力立馬轉移到了她身上,也不問安檐的事,只顧問凌青菀,「好了嗎?」
「沒事了。」小景氏道。
安肅嘆了口氣,說:「菀兒這孩子,近來怎麼多災多難的?還是早些和你姐姐商量,讓她過門。咱們家人多,不像晉國公府,人少福薄......」
「也急不得。」小景氏笑道,「自然要等城兒先娶親,再嫁菀兒。我姐姐也想趕緊,今年先把城兒的婚事定下。明年端午前後,菀兒就可以出閣。」
安肅算了算,明年端午前後,還有一年多。
也是挺漫長的。
「咱們家院子大,常接菀兒過來住住,你姐姐也是樂意的。」
安肅道。
小景氏則道:「我是不忍心。菀兒常伴左右,我姐姐也解了些清苦。哪怕嫁過來了,她也少不得常回娘家住,等將來城兒和桐兒都成家立業,兒女成群,我姐姐才會好些......」
安肅一想也對。
他就不再多說什麼,只叮囑小景氏,去看望凌青菀。假如孩子想吃什麼、想玩什麼,買了送去。
夫妻倆說了一會兒閒話,小景氏給安肅更衣,服侍他淨面。
安肅突然想到什麼,對小景氏道:「周又麟即將回京,這幾天就要到了。他和檐兒要好,你告訴檐兒一聲。」
周又麟,是汝寧長公主的獨子。曾經他和安檐都在宗學裏。周又麟很照顧安檐。
他比安檐大三歲,今年二十二,
三年前,他的未婚妻盧玉在出嫁前一日死在宮裏。還發現懷着三個月的孩子。妻兒隕落,讓周又麟受了很大的刺激。
雖然這件事瞞了下來,沒幾個人知道,也無人議論。周又麟卻受不了,請求去邊疆戍守。遠離京師。
汝寧長公主原本是不願意的,結果周又麟跟瘋了似的,整日胡言亂語,長公主害怕,這才同意他遠走他鄉。
如今,已三年整!
「他要回來了?」小景氏嘀咕,「那.......他回來了,朝廷如何安置他?是在侍衛司,還是在殿前司?」
安檐在侍衛司任職,不出幾年。肯定會做到指揮使,侍衛司的最高將領。
假如周又麟也在侍衛司,他可能會擋了安檐的前途。小景氏慈母心腸,第一件事就是擔心兒子的前途。
「暫時不會安置。」安肅道,「你放心,官家當初就說過了,侍衛司的指揮使,必然是檐兒的。只是檐兒還小,不足以服眾。到時候,周又麟在侍衛司又能如何?不可能越過檐兒去......」
「誰知道呢。他到底是長公主的兒子。」小景氏道。
「檐兒還是我安肅的兒子呢!」安肅語氣倏然轉為嚴肅。
小景氏咳了咳,不好再說什麼。
晚些時候,小景氏派人,去把周又麟即將到京的話。告訴了安檐。
安檐次日就去了汝寧長公主府,打聽情況,看看周又麟到底哪一天回京。
得到的消息是,周又麟最晚三月十五到京。
「娘,我們去太原的時間,出行安排在三月底吧。」安檐回家。對他母親道,「又麟回來,我要和他敘敘舊。長公主說,她要宴請親朋,熱鬧一番。」
「我同你姨母商量商量......」小景氏道,「也要看你姨母那邊的安排。」
安檐頷首。
當天,小景氏就提了些補品等物,去晉國公府看景氏和凌青菀。
凌青菀在翻醫書。
「看醫書入迷了?」小景氏沒有打擾她,只是笑着對景氏道,「她還真學會了些,竟有十分的奇才。」
「她厲害着呢。」景氏不由自豪,「上次她乳娘的兒子,人都僵了,就是她治好救活的。她回來,不動聲色簡單說了說,我也沒怎麼在意。
今天上午,莊子上的管事來稟事,說起了葛大承。人都僵死,全莊子上的人都看到了。結果,一碗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