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正業,也希望他儘量少出門吧?
他一出門就要犯傻啊。
安棟嘆了口氣。
「嘆氣做什麼?今天不是你的錯。」安檐打了一棍子,再給一顆棗子。
安棟就樂呵呵的吃了這顆甜棗,笑逐顏開:「二哥明鑑,真是清官良斷!」
安檐無奈搖搖頭。
***
周又麟回到家裏,沒有立刻衝到內宅去找妻子算賬。他回想起劉三娘的話,劉三娘也是字字句句「聽人說」「聽來的」,去跟劉三娘鬧,無非又惹得她大哭,把他母親招來。
母親來了,又是一番折騰。
周又麟挺怕他母親的。他母親不同於平常的婦人,她的手段百出,最後必然弄得周又麟心灰意冷。
他獨坐小書房,滿心的晦氣。
「怎麼跟撞邪一樣,這般沉不住氣?」周又麟心想。
他一直都是這樣粗莽的性格,還是這次特別的急躁?鬧出如此荒誕無稽的醜事,周又麟心情很慘敗。
他不知怎的,又想起那天下雪,穿着綠色風氅的凌青菀,娉婷走到他的面前,像極了盧玉。從那一刻起,他心裏全亂了,變得急躁,非要做點什麼才踏實。
「九娘......」
周又麟回想起他在窗外,聽到石庭這樣稱呼凌青菀。
「為何?」周又麟思及此處,心裏跟着了火一樣的燒灼,「安檐當時也在場,石庭稱呼凌姑娘為九娘,安檐並未覺得不妥。」
周又麟想不通這點。
為什麼要叫九娘?
盧玉的醫術、盧玉的狗、盧玉偏愛的顏色、衣裳樣式,甚至盧玉的稱呼,全都在凌青菀身上!
怎麼會有這樣的巧合?
還是,凌青菀和盧玉就是一個人?
周又麟揉着發疼的眉心,感覺心裏有口氣透不出來。
「荒唐,這怎麼可能?」周又麟煩悶地將書桌上的幾本書拂到了地上。然後把腳抬在書案上,整個人陷入椅子上,闔眼打盹。
他的心,一刻也靜不下來。
盧玉已經死了!
凌青菀和盧玉。年紀不符,身材不符,音容笑貌不符,怎麼可能是一個人?
「安檐之前有件衣裳,袖子內側繡了五瓣梅花。」周又麟突然又想到了這點。
他回想起了很多事。
他剛剛回京。把盧玉的那條狗養得凶壯狠戾,逮誰咬誰,偏偏它不咬凌青菀,而且為了凌青菀去撞周又麟。
而後,安棟偶然所得盧玉的貓,也到了凌青菀身邊,自願認主。
安檐穿着的衣裳,袖子內側繡着五瓣梅花,那件衣裳是凌青菀做的,可是繡五瓣梅花卻是盧玉針線上的習慣。雖然容易被模仿。
如今,石庭又叫凌青菀「九娘」!
若一件事可以稱之為巧合,所有的歸結到了一處,就與巧合無關!
凌青菀,就是盧九娘!
「這怎麼可能?」周又麟猛然將腳從桌子上放下了,站起身,滿臉驚恐。
「假如她真的是盧九娘,是怎麼做到的?盧玉不是死了嗎?可是,若她真是盧九娘,為何安檐不告訴我?」周又麟滿心的驚惶。
他最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安檐從未向他透露半點?
安檐是知情者。
安檐明知周又麟最放不下去盧玉,簡直到了難以成活的地步,為什麼安檐不告訴他?
「難不成......」周又麟想到了最糟糕的事。
他將書案上的東西,全部拂到了地上。心頭的怨氣久久不歇。
周又麟忍了再忍,才沒有離開衝去找安檐對峙。
「所有的人!」周又麟憤怒又悲傷的想,「所有的人都背叛了我,包括安檐!」
他一直把安檐當親兄弟。
可是他的親兄弟,看着他水深火熱,卻沒有將實情告訴他。任由他娶了劉三娘!
他不止一次跟安檐訴說他的委屈和傷心,只可惜安檐無動於衷。
還有盧玉,不管她是用什麼法子再活在人世,她都沒有想過來找周又麟。
她曾經的背叛,沒有讓她有半分負罪感嗎?
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