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手反正是割傷了,索性讓它傷得更重些。不過是白費了,周又麟沒問......」
然後,她就講述了自己被周又麟帶走的經過。
她將周又麟的話、她自己的辯解,都告訴了安檐。
然後,她對安檐道:「周又麟提到我,竟然哭了......他那個人真是奇怪。」
安檐就沉默了。
周又麟對盧玉的感情,安檐是知道的,而盧九娘完全無法理解。
「他是比較孩子氣。」安檐解釋說。
這是唯一的解釋。
難道告訴凌青菀,周又麟對她日思夜想嗎?她已經不是盧玉了,不會重複她從前的身份,她和周又麟無緣無分,根本沒必要提及。
安檐也有他的小心眼。
他不太希望凌青菀知情。
凌青菀卻贊同安檐的解釋,她也覺得周又麟是有點孩子氣,要不然她編造的那番話,周又麟也不會相信。
上次周又麟貿貿然闖入石庭家裏,凌青菀也覺得他只是冒失,並非心存惡意。
她好似第一次了解周又麟。
「你的話,他相信了嗎?」安檐有點心虛。關於凌青菀就是盧九娘這件事,安檐有時候想起來,對周又麟的確不該隱瞞。
可如今周又麟已經成親。
現在再去告訴周又麟,已經沒了意義。安檐這麼想着,心裏就踏實多了。
「他深信不疑。」凌青菀道,「至少暫時深信不疑的,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反覆。」
安檐頷首。
他輕輕抱了凌青菀,對她說:「沒事了,周又麟那邊,你無需多想。」
凌青菀點點頭。
「對了,上次周又麟去石庭家裏,是誰說了什麼?」凌青菀問安檐。
安檐道:「應該是他妻子。你前些日子,不是在街上遇到了他們夫妻嗎?」
凌青菀點點頭:「那天的確是遇到了。當時我穿了件綠色的風氅,周又麟大概是覺得我和盧玉相似,有點失態。當時我看得出劉三娘不太高興,她邀請我去買糕點,也似乎別有用心,我就拒絕了。」
頓了頓,凌青菀又對安檐道,「之前元陽郡主給我的酒里下藥,我偷偷換給元陽郡主,劉三娘看到了......」
「沒事,她掀不起什麼浪來。」安檐對凌青菀說。
凌青菀道:「雖然掀不起什麼浪,卻也要提防着。」
「嗯。」安檐道。
有了安檐,凌青菀是不怕任何人的算計。
安檐說了片刻的話,轉身離開了。他特意換了件黑色的夜行衣,悄無聲息消失在茫茫黑夜裏。
凌青菀踏踏實實睡了一覺。
第二天,凌青桐來找凌青菀。
「二姐,那個人不見了。她是自己走的,還是你告訴了安二哥?」凌青桐問凌青菀。
「我告訴了安二哥,但是安二哥應該沒有去抓她。」凌青菀說,「她是奸細嗎?」
「不是!」凌青桐立馬道。
「那你就放心了。哪怕安二哥抓了她,也不會為難她的。她到底是誰啊?」凌青菀詢問凌青桐,「我為了幫你,可是把手都弄傷了啊。」
凌青桐就嘆了口氣。
這件事說來話長。
這算是凌青桐心頭的另一根刺了。
「我三十來歲的時候,還沒有去杭州做官,實在無聊去了趟西北玩,然後就被馬賊抓了,我逃了出去。有個女人救了我,她會說官話,跟我說她年輕的時候在京里賣過酒。」
凌青桐語氣有點壓抑,「後來,那些馬賊找到了我,打殺了起來,她就被殺了。那時候她才四十歲,有兩個年輕的兒子。
我留了點錢,心裏一直過意不去,耿耿於懷。我這些日子,滿京城跑,到處找她的酒肆,看看能否尋到她。無奈京里的酒肆太多了,我尋了一兩年,前些日子才找到她。
不成想,她得罪了官府的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好的酒肆被封了,她也被通緝,說什麼她是奸細。這不,她逃了出來,她絕非什麼奸細......」
凌青菀聽了,有點唏噓。
她伸手,摸了摸凌青桐的頭。
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