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不怎麼喜歡穿繁瑣的古裝。
但看到衣櫃裏這些價值不菲一件抵得過普通人家幾年收入的精美錦衣。
他還是克制不住虛榮心,選了一套看起來就最貴的繡竹葉,刺詩文的黑色長衫。
薄而不漏,滑而不悶,文雅中又透着幾低調的奢華。
最重要的是穿在身上也沒有什麼束縛感,除了與他那油膩大背頭有些不搭違和外,舒適度,觀賞性都是極佳。
「嘿,就這身,穿出去誰不得叫一聲吳秀才。」
吳天良臭美拿起一旁的摺扇擺了幾個造型,又對着銅鏡理了理大背頭,便滿意的背着手走出院子。
至於陳勇,胡亂套了一件就野出去了,沒什麼講究。
「噗!」
吳天良剛出門,鍛煉回來正在喝粥的趙建基抬頭一看,當場就噴了出來。
這也不怪他。
任誰看到身高一米九,滿身腱子肉的背頭莽漢穿着文生儒士的雅裝都會感覺有些衣冠禽獸的味道。
「怎麼,我哪裏穿錯了嘛?」
吳天良站在雨廊中,低頭往身上看了看,只以為是哪個穿衣環節錯了。
「沒,挺好的。」
趙建基憋着笑,連忙擺手。
眾所周知,挺好的意思就是說不出哪裏好。
「恩,有眼光。」
吳天良滿意的點點頭,看到趙建基沾了不少血污的褲子,不由提醒道「柜子裏挺多的,自己找一件,舊的想要就讓方琴洗洗,不要就扔了。」
「呃,不是,吳兄,死人衣服你也穿啊?」
趙建基有些晦氣道。
「死人衣服怎麼了,你這是迷信!」
吳天良嗤了一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哥們我八歲就在清明墳地吃自助餐,九歲就敢城隍廟內撒尿,也沒見什麼鬼啊怪啊的來找我。
就算遇到不對勁的,也都是人嚇人的把戲罷了,要相信科學。」
「啥是科學?」
趙建基撓撓頭,不明所以。
啪!
吳天良鼓了鼓肱二頭肌,一拳把門前支撐雨廊的柱子打裂。
隨後,他仰着拳頭對着目瞪口呆的趙建基咧嘴道「想跟我打,還是講道理?」
咕咚~
趙建基咽了口唾沫,實誠道「當然是講道理。」
「人定勝天,這就是科學!」
「……」
趙建基啞口無言。
感覺好有道理,又覺得哪裏有什麼不對。
「吳爺……吳爺您起了嗎,我沒事了,能不能麻煩你放了我啊……」
就在這時,旁邊的雜物院裏突然響起了一陣有氣無力,帶着哭腔的哀求聲。
「我去,差點忘了。」
聽到林海快斷氣的祈求聲,吳天良拍了拍腦門,連忙向雜物院跑去。
他昨晚為了安全起見,將被變異麻雀抓傷的林海綁在了柱子上,今早起來鍛煉一會,又經過方琴的事,直接給忘了。
而聽隔壁靜悄悄一片,顯然那幾個倖存者還沒醒,自然沒人給林海鬆綁。
砰!
來到雜物房,吳天良不客氣的直接踹門而入。
「哎呦!」
哪知,這一踹,直接把門後睡覺的人踹了個滾地葫蘆,痛叫着醒了過來。
「我去,你們什麼情況?」
吳天良進了院,也是有些訝異。
因為睡在門後的不止一人,而是除了趙思雨,林海外的所有倖存者。
而剛被他踹飛的,就是昨晚那個疑似兔兒爺的小豆丁娃娃臉武生,正捂着屁股,一臉幽怨的看着他。
「哎,是吳爺啊,嚇我一跳。」
見來的是吳天良,已經踩着箱子,一隻手搭在牆頭的趙家老管家李仁財縮回了手,老臉滿是尷尬道「我們這不是嚇怕了嗎,睡在門邊,有情況第一時間就可以逃離。」
說着,還不忘撇了撇綁在樹上的林海,意思不言而喻。
「也虧你們睡得着。」
第十三 這就是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