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岸晶子的公寓裏,南岸一郎淚流滿面,一個掌控政壇風雲的男人,此刻卻哭得無比痛苦!
他的情緒,已然徹底崩潰!
「我救不了素子,也不知道裕一和紫菘在哪裏,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南岸一郎的語氣之中充滿了無力!
本來,南岸晶子的手正扶着父親的肩膀,聽了這句話,她把手鬆開了,起身,往後退了一步,凝眸問道:
「爸爸,素子是誰?裕一和紫菘,又是誰?」
南岸一郎狠狠地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凝視着自己的女兒,問道:
「晶子,你真的不知道他們是誰嗎?」
南岸晶子的眼神之中帶着清晰的落寞,以及傷心。
她說道:「爸爸,我之前不知道,但是,現在知道他們是誰了……」
南岸一郎眼睛裏的淚光退去,開始浮現出了一些冷靜,以及歉意。
「晶子,對不起,讓你知道了這些事情。」南岸一郎也沒有詳細介紹對方的身份,而是說道:「素子死了,海軍的軍官指揮刀插在她的胸口,裕一和紫菘也不知所蹤……」
南岸晶子走到了桌前,倒了兩杯水,遞給父親一杯,道:「我想,我們都得平復一下心情。」
她沒有再看南岸一郎,而是走回了窗邊,把杯中的涼水一飲而盡,道:「或許,此事是川島明城做的。」
在這種時候,還要幫父親分析敵人是誰,可真是一件讓人難過的事情。
聽了這句話,南岸一郎的眼睛裏悲傷逐漸褪去,一股專屬於強者的狠勁兒,開始流淌而出。
「他明明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是,偏偏要在素子的胸口上插上那把刀,這就是為了向我示威……川島明城,他真的太狠毒了,我要手刃他……」
最近以來,和首相先生發生最直接衝突的,無疑就是海軍的川島明城大將了。
也就是他,最有嫌疑做出這種狠辣的報復行為!
南岸晶子淡淡地說道:「昨天,川島明城已經死了。」
聽了這句話,南岸一郎渾身巨震!
「死了?」
他的眼睛湧現出了難以置信之色!
這位首相先生還想着要報仇呢!可是,對方居然就這麼死掉了!
這兩天一夜,南岸一郎都處於酒精的麻醉之中,對於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
南岸晶子說道:「是的,軍部已經發了申請,以岡部里代元帥為主導,提請內閣批准,以國葬規格來給川島明城舉辦葬禮。」
其實,這中間還有個插曲,那就是,東本軍部的國葬申請,居然要比南岸晶子下令轟炸流風島要早上半個小時!
這讓南岸晶子非常意外!
也就是說,軍部和岡部里代元帥那邊,早就得知了川島明城會死亡!
算一算時間,軍部提交申請的時候,也就是在川島明城登上流風島沒多久!
這簡直難以理解!
也就是說,在軍部的某些元帥大佬看來,即便川島明城不會死於轟炸,也會死在其他的因素之下!
那會是什麼因素呢?
在軍部看來,川島明城必然死於林然之手?
抑或是,在流風島上,還有着自己不為所知的恐怖存在?
這兩天來,南岸晶子的腦子有點亂,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有機會的話,自己必須要去見一見那位岡部里代元帥!
「川島明城怎麼死的?誰殺的?」南岸一郎問道。
南岸晶子沉默了一下,說道:「他帶着東川之虎特種部隊,登上了流風島,一共三十一人,無一生還……」
「流風島?你是說流風島?」
南岸一郎的眼睛裏驟然爆發出了強烈的精芒。
這和他之前頹喪樣子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南岸晶子對老爸的反應感覺到很是疑惑:「沒錯,是流風島……爸爸你這是怎麼了……」
「如果是流風島,他的死也就是順理成章了。」